第四章母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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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宋凝笑得一如以往的温柔，打开衣柜，拿一丝绸睡衣，“你可以先穿妈妈的衣服。”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还是只能问那句国人没话找话的经典语录：“你吃饭了吗？”

沐浴后的白夜，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神放松，神温婉，红在灯光的照更显泽，肌肤在绸缎睡衣的映衬显得细腻白皙。

她回过，对女人说了一句：“谢谢。”

鬼使神差地，宋凝俯覆上了白夜红的双。

宋凝来白夜往日吃的饭菜，陪着这个昔日的女儿吃了一顿。

她这房比韩止的宽敞不少，地段也不错，周围购通都很方便。她拉着白夜来到主卧，跟她说可以住在这个房间。

宋凝心一。

她记得这丫从小就不打理自己的发，在家时洗这项工作时常都是让女佣人伺候她完成。据她说，她母亲还在时，也每每会在她洗完后帮她发，所以后来宋凝这个新妈妈若是得闲在家，也时常会这样照顾这个女儿。她对宋思葭尚且少有这样的温柔，对白夜却有这样的耐心，大抵是不想让这女孩因为失去生母而失去太多。

这话，两人都是一愣。

白夜在宋凝面前倒是比在韩止面前放松得多，一顿饭来，神松散不少，对宋凝的态度也不再那么生疏。

“谢谢。”白夜接过她手里的睡衣，了浴室。

白夜摸不清宋凝的意图，但至少她的行动带着对她明显的讨好和尊重意味，倒不像韩止，把她关在市郊的小房里，似乎是为了提醒她现在只是个被金屋藏的卑微件，甚至不让饲主给她安排一好一的饲笼。

吃过饭，宋凝甚至没让白夜动手收拾，主动把餐和剩的饭菜拿到厨房理好，又带白夜去看房间。

白夜洗了，披散着发来，宋凝自然地拿过巾为她分，又用风机细心地给她。

白夜把自己的东西放，有些疲惫地躺到床上。

白夜愣了愣，并未拒绝，抬手抱住这个女人。

她似乎还是默认这个女人不会伤害自己——尽她其实早就已经伤害过了。

而且，刚才听宋凝的话语，她先前待在韩止那里的事，宋思葭似乎并不知，那么宋凝现在把自己带来这里这件事，应该也与宋思葭无关。

通话结束，宋凝把手机还给白夜。

宋凝看着自己曾经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如今对自己这副生疏客的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考虑到白夜这些年的经历，她也很难怪她对自己这个所谓的“母亲”失望。

白夜的发质摸起来涩涩的，全然不是宋凝当年印象里柔顺如同缎般的，她放风机，觉得有些心疼。白夜却早已习惯了，她如今的生活早没了前些年的养尊优，甚至到了想活来都要拼尽全力的地步，这样的窘迫自然会在她的外表上现来。

她在浴室待了不短的时间，甚至慢条斯理地泡了个澡——她在韩止那从未有这个闲心——事实上她在宋凝边，比在韩止边放松不少。

“谢谢。”白夜礼貌地谢。如果不是宋凝替她回复韩止，那个男人对她的企图不会轻易消失，她真怕他的纠缠会让宋思葭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