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棠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都市车战,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刺激。见韩隶打算掉头,有些好奇,也回头看去。
车后,一辆藏蓝色的跑车直线逼近,见他们掉头,甚至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我操!”韩隶神色一变,立即狂打方向盘,想往一边变道。
砰砰!
左侧后车尾被猛地撞上,安全气囊弹开,温玉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视野里,是刺眼的光亮——撞上来的那辆车打开了远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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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时候,温玉棠又被病房的灯晃了下眼睛。他侧过头往旁边看去,入目的是普通八人间,一旁的病床是空的。
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眼眶,指尖触碰到什么柔软又粗糙的东西。
纱布?
他立即坐了起来,手往后一模,感到头发还在,松了口气,按了按床头的护士铃。
应该只是额角磕伤了,没什么大事。
很快,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走进来,顺便递给温玉棠一杯水。
医生把手里的垫板往胳膊底下一夹,伸出两根手指,严肃地问:“这是几?”
“二。”
“你叫什么名字?生日什么时候?家住哪儿?”医生又抽出垫板,拿笔登记。
“温玉棠,3月22,来之前好像退租了,暂时没地方住。”
医生点了点头,又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车祸?”温玉棠重复了遍,忽然头疼起来。
远光灯,一声巨响,再之前……
“我跟一个人坐在一辆车上。”他喃喃地说。
是跟谁来着?
医生皱眉,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让他做了脑部ct。
“可能是创伤后遗症。你的大致记忆还在,但是一些特定的记忆被遗忘了。你的家人呢?”
温玉棠抿着嘴,陷入沉默。
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了,没再追问,只是建议温玉棠最好让亲近的人照顾一段时间,好好休息。
“今天早上市里的工厂发生了一场爆炸案,伤者很多,床位紧张,您这样的轻伤可以回家修养。如果需要,中午之前办理出院即可。”医生颔首,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您的物品都在那儿。”
温玉棠干巴巴地应了声,等医生走了,在病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
亲近的人……他刮了刮拇指的指甲,又抠了会儿病号服的衣角,才不得不承认——不管有没有关系亲近的人,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除了自己叫什么多少岁在哪儿毕业,其他全被他忘了。
他从高中开始打工,这七八年来可以说是打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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