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来菜单,温玉棠打开一看,第一页就是三百五十块一盘的清炒时蔬。
温玉棠缩了缩脖,把医生说的话复述给他听。
温玉棠:“……嗯。但是还是记得一些的。”
谢景宸听见他的动静,一抬。
温玉棠没想到谢景宸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基本上都记得,而且医生说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他没多问,也许谢景宸觉得带替没必要吃得太郑重。
“所以说,关于我的事儿也忘了?”
谢景宸不会想解约吧?那么多钱他可还不起。
温玉棠不吃苋菜,忍不住皱了眉。他记得谢景宸好像也不吃这菜啊,真是甲方心海底针。
谢景宸哼笑一声,在菜单上随便勾了几,状似不经意地问:“苋菜吃不吃?”
“没地方去是怎么回事?”谢景宸问。
谢景宸完单,将菜单扔回桌上。他总是这让温玉棠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的行为,温玉棠就脆盯着杯上的logo不声。
听到他的回答,谢景宸从菜单里抬起,不咸不淡地瞧了他一,没说什么。
桌上正好有鱼,温玉棠就盯着那颗鱼,偷偷摸摸地观察谢景宸的脸。
空气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了,这气氛,温玉棠恨不得能埋到桌里。
这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原本是抠指甲旁边的那块,但时间一,指尖没一块好,瞧着都心惊,他只好改抠指甲,几乎每手指的指甲都是的。
半天过去,菜都上齐了,谢景宸才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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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棠抿笑了,很客气地说:“您吧,我吃什么都行。”
温玉棠想讨谢景宸心,从笔记里捡了说:“你喜吃鱼,但是只吃特定的几鱼,还要别人挑完刺给你才吃……大概这样的东西,还记得一。”
“记得哪些?”
谢景宸真不知该怎么说。他看到温玉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气得不行,一脚油门就撞了上去;看着温玉棠窝窝地缩在他旁边时也恼火得要命,好歹能说几句话;现在温玉棠就坐在他面前,说自己失忆了把他忘了,他倒是不知能什么了,只是心里的火横冲直撞,烧得他眶发。
吓得又把菜单合上了。
“失忆了?”谢景宸忽然坐直,撑着颌的手也放了来,换了个叠双的姿势,“你还记得多少?”
“怎么,不认字儿了?”
谢景宸喝了,半天没说话。
好在谢景宸没看他,他又摆一副笑脸,柔声说:“好啊。”
温玉棠莫名心虚,没忍住又抠了抠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