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实验也不想做了,她恶狠狠地等着看这个前夫整什么幺蛾子。
顾汀舟能使什么手段,也不过是倾斜资助基金,鼎力支持其他研究员把她排挤下去,让她年年当最低衔级研究员。
鉴于她刚在奉历城研究院发了十二篇论文拿了个奖,不是很愿意马上辞职。
更何况对于顾汀舟这种硬钉子,逃避不是好方法。
她索然无味地抽了两口烟,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拨打全息讯号。
“尊敬的母上大人。”对面的景象甫一弹出,路轻迫不及待严肃地发问:“最近出现幺蛾子否?”
“你瞧着挺心虚啊。抽了几根?”
水幕开屏直击是路遥的爱花,养了十年的盆栽金银落,像金银珠宝一样挂着欲坠不坠。她检测完水土微生物,美滋滋地让电子眼留摄记录,才把镜头切回自己脸上。
路轻指天戳地地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三包是吧。”
路遥鄙视她,“你准备为两年婚姻牺牲两百年寿命。”
她三根手指绕回脸上挠挠脸,“二十年不能再多了。”
“你的精神状态还不如复婚。”
“妈!”
“说错了。再婚。”路遥苦口婆心,“换个坑栽,行吗?”
“我不婚。”路轻抓狂,“我只是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我这能有什么事?金银落还是只养活这一盆。最近建了一条通四方城的供应链。昨天有个小男孩给我表白,哟。”
路轻面无表情,“那没事了。”
“离婚让你神经变得一惊一乍了?”
“顾汀舟来奉研院了。”
“哦,余情未了,余恨要报。”路遥啧啧称奇,“你自己招惹的人自己解决啊,不要把麻烦带回家。”
她妈对她结离无所谓,反正日子长着呢。
“路狗也没来过吗?”
“路轻同志。你对你母上大人有根深蒂固的错误认识。”路遥抱胸,“我又不卖他花,他来找我干什么?他对你,的专业,更感兴趣。”
“他们没找你做突破口就行了。”
“就你那不堪一击的精神有什么需要突破的?”
“……”
她母上真的嘴太毒。
路轻摁掉讯号。
下一个讯号无缝衔接。
“轻,”同事吃惊的脸在水幕上放大了,“你前夫是反社会人格吗?”
路轻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离婚前不是,可能现在至少是个反路轻人格。”
同事这口气看不出来是松了还是紧了,“他要资助5-7室做多种族拼接体实验!”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四族拼接体作为中心城慈善拍卖会的压轴拍卖品,现在还没有哪个实验室胆敢认领自己做了反种族平等主义并反生物医学伦理的实验。
这技术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缘,稍一探头就是万丈深渊,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路轻尚且保持冷静:“研究院不能接这种资助吧。”
即使奉研院确实做了那个四族拼接体实验,它也没有流出任何来源于奉研院的消息。内部机密试验是一回事,接受外部资助做项目又是另一回事。
“慕主任说可以,但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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