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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孩不知方向,只能沿着河岸狂奔。最后跑不动了,贺羽只得将小小的宛然藏河畔大柳树的树里。他叮嘱:“别声,这地方很隐蔽。等天亮了你再去,去河对岸的人家找帮手。”
他侧过,将背对自己眠的女孩搂住,嘴也不闲着,轻吻着她的耳,直到宛然被醒,糊:“不行……不能再来了……”
如今想起,原来是有关她的故事。
“嗯——?”小鸟儿似的女孩将埋他的脖颈上,闷闷:“阿哥,无事莫要叫我小名。”
宛然:“可是……我还不知你的名字,日后逃去了怎么谢……”
二人就这样颠鸾倒凤、共赴云雨,红帐摇曳不停,竟不知时辰。
只是他并不像说的那样跑得飞快,最后又被人贩抓去,险些被打得丧命,幸好被人及时救。回家后大病一场,那场劫难的细节竟悉数淡忘,到最后全然不记得了。
“我叫贺羽。”他匆匆打断,“不必谢,我日行一善,你能活去我便很开心了。”
“我……”贺羽沉默一瞬,骗她:“我跑的可快了,不用担心,肯定能把他们甩开的。”
“可是……”贺羽,“不是你让我叫的么?碗儿妹妹?”
(来填填坑!希望能快写完——现在在办公室里用手机偷着写,好赤!)
是,他想起来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她双双被像麻袋一般绑上人贩的车。车走了三天三夜,趁着人贩去方便的间隙,他们终于偷偷逃了去。
宛然小声问:“那阿哥你呢?”
宛然半睁开睛,还困着,却意识转亲亲他的。贺羽试探着问:“小碗儿?”
贺羽摸摸小女孩茸茸的,笑了笑:“嗯,记住了。”
她扶着他的肩,小声着、叫着,几乎依附在他上,仿佛一块香甜的黏糖,让人无法甩开。
宛然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连忙又捂住嘴,轻声:“那阿哥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宛然,阿哥叫我小碗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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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不记得也好,免得他夜夜梦魇,睡不安稳。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
再次醒来天方亮。贺羽睁后第一件事便是摸枕边人还在不在,摸到她的细发后才微微安心来。
“嗯……乖,不来了。”贺羽在她耳边轻声抚。
“?”宛然瞬间清醒过来,“……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