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梅家或是章家,还有这样的大靠山?
梅泠香莞尔展颜,上前一步,目光凌然不可侵犯,不卑不亢的语气掷地有声:“梁师兄成为天门生之前,曾受过我父亲教导,与我父亲素有书信往来。黄大人以为,有府城的庇护在,你就能有恃无恐欺辱我们么?民妇今日便回去禀告父亲,请他手书一封,直达京师,且看看梁师兄能不能动得了你上乌纱!”
黄知县大惊失,腾地一从石凳上起来,也顾不上捂胀的嘴,不顾面地追上去:“章贤侄,梅娘,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大动戈?”
他一个小小知县,就算与几个京官拐弯抹角勉相熟,其中最的也不过五品官,吏侍郎可是正三品,黄知县哪里有机会结识?
但不知为何,他中之后,书院里的夫们便鲜少提起此人名讳,渐渐的,大家几乎要忘记闻音县过这么一号优秀的人。
此刻,听梅泠香把梁侍郎搬来,章鸣珂心里虽不服气,仍想打人,也不得不暂且捺心思,他不能破坏泠香的打算。
就连黄知县,也被她镇住一时。
她形纤瘦柔弱,可当她直脊背,骄傲地微扬颌,望向对面的一众男人,自有一让那些幕僚们自惭形秽的气场。
念一转,黄知县面便由涨红转而发白。
再看看梅泠香脚步轻快,脊背笔直,底气十足的模样,黄知县再不敢怀疑一分。
章鸣珂倒是记得梁彬,那是比他们早几年的师兄,听说梁师兄在闻音书院时也是惊才绝艳,甚至比泩那厮更优秀。
言毕,她拉着章鸣珂衣袖,转便往林外走去。
黄知县向梅泠香揖礼致歉,答应不计较章鸣珂打人之事,还免除章家今年岁末孝敬的三成。
思考着如何快刀斩麻,让黄知县不敢追究章鸣珂打人的事,也不敢继续.扰她。
黄知县本是将信将疑,侧首问边幕僚:“梁彬真是吏侍郎?”
对方神微变间,梅泠香便看,他应当是不认得,甚至不记得梁侍郎是从闻音县走去的。
今日迫良家女的手段,他不知使过多少回,尝过多少甜,没想到竟在看似柔弱的梅泠香这里,踢到铁板!
坐上山的车时,事已解决。
“是。”知的幕僚斩钉截铁应,面也凝重,“大人,他也确实是梅夫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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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人,你可认得新任吏侍郎梁彬梁大人?”梅泠香说着,从章鸣珂后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