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时节,书院已休假,他都是与赵不缺他们找个凉快山庄,喝着冰镇的果酒避暑。
上回梅泠香派松云去遂县请神医,章鸣珂还记得此事,可松云带着两位家丁一起去,却扑了个空,那所谓的神医并不在遂县,他们被泩骗了。
章鸣珂一怔,言外之意难是,上回泠香收到的信,不是泩写的?
可当时,梅泠香只是有些失望,且担心松云,对泩却没有半句怨责。
现日太晒,罗师父说晚些再练功,章鸣珂心浮气躁,坐不住,看不去书,便折到正屋,想看看小妻在什么。
这一日,赵不缺和孙有德又递信,请他去喝酒纳凉。
“少,这回真是大人寄来的,您快看看,是不是找到张神医了?”松云的声音有些激动。
章鸣珂有些意动,但想想与两人的隔阂,再想想梅泠香会生气,便歇了心思,让多福回绝。
那时候,章鸣珂心里不舒服了几日,却没说。
听说泩请来神医,梅泠香应当很喜才对,但她此刻的喜还不及上回。
章鸣珂立在窗侧,倚靠墙冥思。
找到张神医,梅泠香自然喜,可她记得,前世张神医大致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但前世的结果并不好。
“信从京城寄来也要几日,这么说,张神医很快就能到了。”松云的声音带着喜气,她沉浸在喜悦里,并未发现自家小垂眸时的异样。
虽然罗师父时常夸赞,泠香和母亲也都对他笑脸相待,可章鸣珂总觉日少了什么。
他觉得松云的反应才正常,泠香的反应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梅泠香望着信上与前世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措辞,不禁陷淡淡的伤与怀疑,只要她尽力,便真的能改变结局么?
“这回真是大人寄来的。”这回话在他心里回响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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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气更,屋里时时摆着冰盆解暑。
正思量间,听见里拆纸笺的轻响,只一息,便听梅泠香轻叹,有喜,有怅然:“师兄说,他已托人请到张神医,张神医十日之应当能到闻音县。”
今年,章鸣珂陡然失去两位最好的朋友,终日不是读书,便是习武,或是陪着泠香对账、去铺里查账。
哪知,刚走到廊窗侧,便听见里传来她与丫鬟松云压低的声音。
他想偷偷去,逗逗梅泠香,是以脚步放得很轻。
此刻听到松云的话,他心念微动,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