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雪面上被他踩两行足印,尚未靠近时,他便已能听见对方说的是什么。
“什么人?来!”犷男横刀厉喝。
不如……
章鸣珂拂拂风帽上的雪,冲李飞栋展臂:“李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小弟正好有粮。”
连日来,大家都疲累,不多时,山里便传此起彼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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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间,章鸣珂听见远似有说话声。
风雪声中,章鸣珂陷短暂的思量。
他有钱有粮,运不回去,李大哥有兵有抱负,却正缺粮。
另一位男沉片刻,没应声。
“要不咱们也学学他们,先抢些粮度过前的难关,等打这江山,再还给百姓就是。”犷男提议。
“飞哥,现怎生是好?没有粮草,别说对付朝廷那些硕鼠了,恐怕兄弟们都得饿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位声音犷的男。
,晚上宿在一背风的山里。
只可惜,好人在这世里,会活得更艰难。
“哪里来的臭小,竟敢偷听我们说话,拿命来!”犷男见行踪败,想杀人灭。
“不必再说,我会再想办法,琴娘也在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自称李飞栋的男轻叹。
积雪被他踩得吱呀作响,还越走越近,惊动了谈中的两人。
听到这话,章鸣珂眉心一拧,什么起义军,尽是些欺负弱小的贼,泠香说的果然没错。
他回望一山里,想了想,提剑循声而去。
暗夜沉沉,不知明日会有多的积雪,他们还能不能继续赶路。
听完这一席话,章鸣珂心里颇不是滋味,没想到,起义军也不都是恶人,也有像李大哥这样的好人。
他刚要转走,便听另一儒雅平和的声音传来:“二弟,绝不可如此,否则我们与他们那些财狼有何分别?我李飞栋走上这一步是迫不得已,即便不能改变这世,即便冻毙于风雪,我也绝不会把手中的屠刀挥向多灾多难的无辜百姓。”
章鸣珂打定主意,站直形,朝他们走过去。
着布袄的李飞栋从他后走来,打量章鸣珂一,若有所思颔首。
罗师父年纪大些,章鸣珂便让他们先歇息,他守在,等后半夜再换罗师父看守,他去歇息。
“飞哥,你有鸿鹄之志,也有大才,何必如此迂腐?”犷男又劝。
章鸣珂抱着剑鞘坐在侧,呼号的山风卷来风雪,落在他风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