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摇摇,只丢一句:“不知,能跑的都跑了,去哪里也比留好。”
这个无的女,她就这样走了。
梅家祖祖辈辈都在闻音县,没听说哪里有远亲,要说她们可以投奔的人,章鸣珂晒来筛去,脑中只余一位最稳妥的。
“你找梅家的人?她们几日前就搬走了,人不在。”老人摇摇,望向不远的火光,摇摇,认命似的掉往回走。
章鸣珂剧烈起伏着,心几乎要震破膛。
是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早就打算好要走?
她不是在贼匪攻城时离开,而是提前几日便已离开。
待他尚且如此,她待自己只会更周密。
外糟糟的,硝烟四起,她一个弱女能带着家人去哪里?
或许,这才是泩没有赶回来祭拜梅夫的缘由吧。
此刻,再想起这个名字,章鸣珂的心仍泛着锥心的疼。
她怎么就不肯乖乖留在闻音县,怎么就不肯相信他会像答应梅夫的那样,尽力护住她呢?
抛闻音县里她瞧不上的一切,奔向她心里真正倾慕的如意郎君。
她一定是带着许太太和松云她们,一起去京城找泩了。
“敢问大爷,她们去哪里了?”章鸣珂听见自己发问。
他几乎无法思考,凭着本能问这一句,语气焦急得连他自己也觉陌生。
她早就不要他了,他却还傻傻留在原地。
明明是腊月,天气还冷得很,空气却被火光炙烤得发。
这般一想,章鸣珂倒是气息平顺了些,不再那般担心她的安危,而是开始思索她可能的去。
她不在闻音县?几日前就离开了?这怎么可能?
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从来都是先好所有打算,把可能的危险将至最低。
他抬脚踹开那扇熟悉的木门,正要抬脚去,忽而被路过的老人叫住。
泩不是不顾师恩,而是在京城,或是去往京城的路上,等着接应梅泠香。
转瞬间,他到梅家院门前,大力叩门,却没人应声。
京城,有官职在的泩。
才赶忙勒住战。
战四起,哪里有皇城脚安全?
章鸣珂坐在背上,竭力保持冷静,去思量她现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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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当初他去北方送货,她如何替他设定路线的形,章鸣珂也知,她是个未雨绸缪的聪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