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维之说过让她晚上不用去医院,但袁茜翎还是准备亲自给他送鸡汤。有一句话说的好,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喂饱男人的胃。
李淑娟收拾妥当也准备出门,她和姐妹们约好了先去唱歌,然后通宵打麻将。
见到袁茜翎拎着保温盒,微笑道:“茜茜给小维子送鸡汤啊,要不要妈送你去医院?”
袁茜翎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要出去通宵玩,心里有些不高兴,摇头道:“算了,我自己打车就去行,妈你自己去玩吧。”
“那成,你自己小心点。小维子那里你多用点心,这女追男隔层纱,我就不信我那么漂亮的女儿,套不住这小子。要是你以后和小维子真成了,你张叔叔和齐阿姨的万贯家财,可都是你的了。”李淑娟笑道。
袁茜翎闻言,又羞又怒:“妈,你胡说什么。”
李淑娟哈哈笑道:“好好好,我胡说行了吧,我先走了啊。”
袁茜翎看着李淑娟出门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要不是爸妈离婚后,家里条件越来越差,她又何至于要低三下四的跑去讨好张维之。
袁茜翎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在小伙伴们中是当之无愧的小公主,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何曾有过做小伏低的讨好别人?
她感觉到羞辱,更有种人穷志短的悲哀。
更让袁茜翎愤怒的是,张维之居然不领情,好像她巴巴的跑去巴结他似的。
当初明明暗恋她那么久,现在却给她甩脸色,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知道那都是本小姐玩剩下的吗?
袁茜翎在心里腹诽了一阵,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电话响了,她点开一看,便见到尹筠发给她的照片。
“砰!”
保温盒落在地上,鸡汤撒了一地。
……
“老板,两碗馄饨。”
“好咧,稍等。”
张维之带着林仙月走进一条胡同,在一个小吃店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老板就端上来两碗馄饨。
“这家馄饨好吃,你尝尝。”
林仙月吃了一个,又喝了一口汤,点点头说:“是挺好吃。”
张维之笑了起来,自己也低头开吃。
林仙月朝他看了一眼:“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以前来过吗?”
“我上小学时,有几个寒暑假是在首都度过的。初一还在首都的中学读了一期,后来还是回了c市一中继续读初中。”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寒暑假还是会回首都。”
林仙月“哦”了一声,她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张维之的爸妈都在首都工作生活,他在首都过寒暑假很正常。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感觉你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
听到她的话,张维之脑海中闪过小女孩儿被爆头时那血腥的一幕,耳边似乎又听到阵阵枪声。
他手里的勺子落入了碗里,溅起了几点汤水。
林仙月抬起头,便见张维之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伤痛和恐惧。
她诧异的挑了挑眉。
张维之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下了心头万千沸腾的情绪,捡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过了许久,张维之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仙月抬眼看向他,他的脸在馄饨碗浮起的热气中有些缥缈,神色看不清楚。
张维之从脖子里抽出一块紫檀乌木护符,正是林仙月在他出国时给他的护身符。
这块质地坚硬的护身符,上面布满了裂纹,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凹陷。看得出来,护身符本来是碎掉的,却被人拼好碎块,然后用透明胶缠了起来。
“要不是你给我的护身符,我现在已经死了。”
张维之缓缓的说起他在非洲的经历,说起那边的风景那边的人,那边的热情和混乱。
在那块地方,生命是最宝贵的,同时也是最廉价的。
经过非洲一行,他才真正觉得活着是有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希望。只有活着,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只有活着,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林仙月默默的听完,并没有开口。
张维之只需要一个倾听者,并不需要她提供什么意见和看法。
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张维之,其实少年老成的很,远比她见过的好多成年人更加成熟,也更懂得生活。
林仙月知道张维之的性子,这些话他一定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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