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长太郎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昨日入院后,医生就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从检查报告上看,他的身体状况确实是比进疗养院之前好些了,但老毛病依然有, 还是得慢慢调养。
绑匪给他注射的安眠药剂不算过量, 水野长太郎除了睡得久了点,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外,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一觉醒来就看到病床边守着多日未见的孙女, 水野长太郎非常高兴。
不过他刚睁眼的时候, 差点没将人认出来。
泉换下了那套洗得发白的学生制服, 穿着合身而简洁的职业套裙。长发利落地扎了个高马尾,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精神十足——事实上,他专门请护士小姐帮忙化了个淡妆, 以此来掩盖自己苍白的脸色。
原来身上那股稚嫩的学生气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则是步入社会后的成熟干练。
水野长太郎很是感慨。
这才不过一个月而已,孙女就和记忆中的那副模样有了差别。不过他见泉气色不错,多少松了口气。
虽说昨天绑匪那番话是故意骗他的,但仔细想想, 他之所以会相信, 不也是因为,泉真的会出现他们口中的那种状况吗?
如今见了真人,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憔悴, 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不过经历了昨天绑架一事, 水野长太郎最担心的、最想问的,还是自家孙女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那些家伙说的卷轴又是什么?
泉解释说,那卷轴只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挂画, 他也不知道那些奇怪的家伙为什么想要这东西。并且说,那副挂画根本就不在他手里,就算他们找自己也没用啊。
听完,水野长太郎愁眉不展的:“可那群家伙哪会跟你讲道理的?”
“不用担心,爷爷。”泉声称自己已经将这事儿拜托给了武装侦探社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他还顺势提了一嘴,昨天也是他们将水野长太郎救出来的。
一听到武装侦探社的名号,水野长太郎紧皱的眉瞬间就舒展开了。大概是因为侦探社曾经救过濒死的泉,所以他对侦探社的人十分信任,好像只要他们一出马,就没什么事情做不到一样。
昨天的事情抛到一边,两人又聊起了生活上的事情。
其实更多的还是泉在说,比如自己的工作,比如自己的人际关系什么的。说平时就算加班晚了回家,也有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结伴同行,大家都很照顾他什么的,让水野长太郎不用担心。
他说的煞有介事,以至于水野长太郎从头到尾就不知道,他这多灾多难的“孙女”,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养伤,哪里上得了班?就连泉原来那份咖啡店的工作,也出于种种考虑给辞掉了。
不过泉现在的“老板”确实很照顾他,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甚至直接将人安排到了自己家里,就近照看——尽管,住进去的第二天,泉就被一刀扎进医院了。
水野长太郎的身体没有大碍,又和许久不见的孙女聊了一上午的天,心情非常愉快。
不过听说泉是特意请了假来陪他的,水野长太郎担心他的工作堆积到后面,又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完成,于是主动提出回疗养院。
泉当然说要送他过去,水野长太郎没有推拒。
这次的出院手续办理得相当快,很多手续都由护士帮忙代跑了。水野长太郎还以为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格外热心,哪知道他家“孙女”自己就是个病人,甚至昨天刚撕裂过伤口。再加上某位“老板”特意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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