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许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周念光背僵直顿足不前,七年前为了躲避周家的线,他用这个名字和沙维尔书信往来。
韶华闭着沉沉睡去,周念光刻意放轻动作,甲板上风太大,准备回客舱等游艇到岸。
韶华慢慢睁开,看见周念光撑着椅背,正低注视着自己,两条凳仍旧悬空,可却很踏实。
韶华玩上瘾,后仰,四脚凳只留两条凳支撑,再一次失去平衡,连人带椅后仰,倒地前失重骤然消失。
凳脚被轻轻放在地上,离开椅,韶华躺宽厚的怀抱,终于,思绪停止混的转动,落回这一隅之地。
“你还在找他吗”,其实沙维尔更想说的是不如放弃吧,一个人离家七年还不回来,说明是真的不愿意现,往坏想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上,眸像浸了,朦胧中带妩媚,酒意上脸颊被熏得红。
可那样气的话对周念光来说太残忍了,周万即周家的孙,周念光的哥哥,在七年前失踪,监控显示是周万自己乘坐航班离开华国。
生理醉酒带来的是神困倦,她突然觉很累,不知缘由的疲倦,明明旅途中的一切都很顺利,所以问题的只有自己,还有那本被抛弃在房间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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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万失踪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周万要抛弃自己独自离开周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了七年,也找了七年,仍旧茫无所知,一无所获。
“Eden,”沙维尔是为数不多知的人,发自心地同周念光,又喊了一遍这象征希望的名字。
Eden一词源于希伯来语,意为“喜乐之地”,在盖尔语中有不同的释义,义为“火”,象征着光芒。
对上护栏那投来的目光,还傻呵呵地摆手打招呼,双脚兴奋地翘起,没坐稳还差摔了,幸而服务员反应快,腾空的凳啪的一落在地上,可醉酒的人对危险没有知,像是发现什么新乐转而摆起座椅。
周念光用的是外网寻人件,只透漏了只言片语和一张模糊理的照片,从沙维尔那里得知疑似周万的行踪,匆匆赶到西班牙。
那是沙维尔第一次见到周念光,像风尘仆仆的背包客,也就是那一面,他决定帮周念光。从此以后,两人开始达七年的书信,无一例外全都和周万的行踪有关。
“还能走吗?”“真的要走吗?”,一个想让她离开,一个想让她留,意思完全相反的两个问题,却莫名让韶华联想到离开学校的那个午,和那天的场景一样,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是摇还是,亦或是沉默。
接着,她听到周念光这样问自己“还能走吗?”
良久,周念光才回答沙维尔,“找啊,为什么不找。”
人在失去的开始,就连有关失去的字都听不得,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周念光草草结束谈,“沙维尔,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