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吃的第五盘了。
这样用着刀叉,吃着人类该吃的,仿佛能把她从赤被关在笼里狗的屈辱中暂时解放来。
“林……林小……您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林虞旁的保姆战战兢兢地提醒她。
在吃完第三盘的时候,林虞冲去厕所吐了一回,吐完回来,又接着面无表地吃。
“闭嘴。”
林虞冷声。
她用刀叉切着木盘里的,把只有三成熟,泛着淡红的排切成小块,仿佛切着阎律的血。
现在她见不得瓷和金属餐,把用餐的餐盘换成木制,刀叉则换成碳纤。
阎律。
阎律。
阎律。
要怎么死他。
要怎么死他。
先死他,纪舒那个小贱人就没靠山了,到时候落她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虞狂躁地咬着拇指,她原本心打理的圆漂亮的指甲也全折了。
对了。
鹤云。
虽然鹤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似乎目前最好的合作对象只有他了。
林虞呼,迫自己冷静来。
自己被关的这三天,也并不是一直在受。
她从关押她的,阎律的保镖里获取到一些信息,有些是他们几个守在门闲聊的,有些是她话来的。
她还记得那句保镖在科打诨时说的“boss对纪小真上心,求婚现场的布置全都准备了一模一样的备用品,防止意外。听说那俩瓶,一个价值都快上千万呢,两个就够了,现在是四个,啧啧……”
随后便是对现场布置价格的大大擂。
阎律准备那么多备用品什么?
联想到大哥今早提到的“阎律带着整个阎家洗白 ,现在正开拓国市场,我们家可能以后还得跟他家生意呢。这件事本来就是你错了,以后注意些。”
港城混黑的阎家,会这么容易洗白?
黑洗白……全都准备了一摸一样的备用品……阎家人在港城时那次差要了阎律命的疯狂至极的爆炸……
林虞笑了。
她放刀叉,哈哈大笑。
“林小,您怎么……”
小保姆更害怕了。
“快,拿来,拿我手机来。”
林虞招招手,指使保姆拿过她的新手机。
开通讯录,她拨一个电话。
打给了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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