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唯一有审讯价值的就李源一个,押他回京这件事,自然就变得重中之重了。
这伙计看着便是个多话的,立刻:“这屈郎君和他老娘在我们村里算是小有名气的,他老娘吴嫂是个寡妇,夫君早在十年前便意外没了,那之后她是没改嫁,靠着自己一手豆腐的绝活把自己的儿拉扯成人,去年还考上了秀才呢,在咱们村里很是风光了一阵。”
木棺旁边跟着一群哭天喊地的穿白衣的人,最前抬着木棺的,是一个细瘦白皙、一书生气的男人,只听他正哇哇大哭:“娘啊!娘!你怎么这就走了!明明过了年,儿就要成婚了,你不是一直盼着儿娶一个知冷知的媳妇吗?华娘也是你亲自为儿挑的啊!儿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明明来年闱就要场了,你说过等我考取了功名,就让我好好孝敬您的!”
这会儿,他只怕是又去李源那边看他的况了。
徐静好笑地看了他一,“我连更简陋的村都住过,还会在乎这些?”
徐静瞥了他一,“你认识这家人?”
幸好他们这回了万全的准备,虽然一路上遭遇了不少袭击,但都还算顺利地挡了来。
他们虽然抓住了李源,却没找到李源的家人,这厮狡至极,早在兵之前,便把自己的家人全都转移走了。
徐静暗暗松了一气,他们这一路上遇到了两次大雪,阻碍了行程,她一度担心二十八号之前赶不回来了。
这些天她天天在车里颠簸,胃都颠饱了,实在没什么。
“当然认识,我和这屈郎君都是这附近的白玉村的。”
而他手底的人显然什么都不知,只知晓这一切都是李源指使他们的。
徐静走脚店里坐,只要了一壶茶,没要旁的东西。
刚好脚店的伙计过来给徐静送茶,见状不禁唏嘘:“都快过年了还来这么一,屈家这郎君也是不容易啊,而且自家老娘这一自尽,他至少守孝三年,明年的闱是不能去喽。”
徐静终于走了车,不由得浅浅地伸了个懒腰,程晓走过来:“夫人,脚店坏境简陋,你将就一,回到京里就好了。”
萧逸和赵景轩分析,他应该是把自己的家人托付给幕后那势力了,因此这些天,不他们怎么严刑供,李源就是咬了牙关不肯多吐一个字。
突然,外响起了一阵殡葬礼乐声,以及隐隐的哭嚎声,众人循着声音往前一看,就见不远,两个穿白衣的男抬着一木棺,正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迷惑以自家郎君的不解风,是如何追回夫人的,这回他算是知晓了!
这几天,最辛苦的不是她,是萧逸才对,他一边要赶路,一边还要盯李源,防止有人要杀他灭,更防止他自杀。
活该郎君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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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依依不舍的送中,他们一行人的车终于离开了灵州,因为他们要赶路,他们走得比一般的车都要快,晚上也很少休息,终于赶在十二月二十七号这天午,远远地见到了西京的城门。
也幸好为了押送李源,他们带了许多兵士,在那些兵士给力的开路,他们总算是赶到了。
一旁的有些怔然,忍不住问:“这吴嫂好不容易
徐静他们在脚店里休息,兵士们便在外休息。
自尽?
为了赶路,他们已是两天两夜没有正儿八经歇息过了,此时见到了城门,一众人陡然松了气,刚好路边开了家脚店,萧逸便主,让大伙儿在这里歇一歇,喝茶好好吃顿饭。
徐静不自觉地看着那殡葬队伍,也幸好那条殡葬队伍不是走向他们这个方向,在不远的一个分岔路,便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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