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佛破戒 第66节(2/2)

“乏累不堪，夜里难以睡，理奏章不过三四十本，就已经累极了。但之前，朕每天要理的奏折多如过江之鲫。”

“孩，你过来。”老皇帝朝贺兰芝招了招手。

可这些痛苦，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老皇帝浑浊的瞳孔霎时震颤：“你怎么知？”

贺兰芝抬眸，但见谢无痕薄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不想再这个话题。

一步间，一步踏地狱。

她微微摇：“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这香效果这般好，陛怎么还病得这么厉害？”

问了一句：“姑娘，是有什么不妥之吗？”

在到达了最后，她又被迫因为那阵风破败，从而骤然落泥地里。

或许是他给了她一些勇气，贺兰芝终于开：“陛，您用这香之前，是什么觉？”

“他只是无法原谅，年少的他。”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去守着。”

“无法原谅……哈哈，咳咳！咳咳！”老皇帝中通红一片，他捂着嘴咳嗽几声，再打开时，已然鲜红一片。

他心中满是挣扎和痛苦，“安宁香此事，朕会叫人好好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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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老皇帝猛烈咳嗽，“你是在诅咒朕？！”

“皇上。”贺兰芝忍不住开，“他并没有怪罪您的意思，他只是，无法与自己和解。”

“呵。”

“可渐渐地，您发现力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所以您最近用量几乎翻了好几倍，人也跟着消瘦来。换了好几个太医，人人都说您没病，对吗？”

谢无痕的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老皇帝又继续说：“先皇后与你外祖家的事，朕也会令重新彻查。如果当真是冤案，朕哪怕油尽灯枯，也会拼尽全最后一丝力气替他们平反。”

年少时为储君，他意气风发，兢兢业业，只为“在其位，谋其职”，更为了让父皇母后安心。

话音一落，皇帝和大太监都俱是一愣。

“传朕旨意，请大理寺卿、刑尚书、都察院御史即刻觐见！”

一旦自己说不好，那谁知皇帝这次不怪她，以后会不会迁怒她，就不好说了。

即使心中早有了预，但贺兰芝还是被惊吓到了。

如一朵蒲公英，一生便乘上了名为“显赫”的风，飘摇直上。

谢无痕角勾起一丝凉薄的讥笑，“如果陛此次召我，只是为了问瑞王一事，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芝儿，我们走。”

被打断了回忆，贺兰芝才回过神来。

寝殿中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去，只剩了谢无痕和贺兰芝两人留着。

谢无痕清冷如玉的嗓音从她后响起：“你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梅贵妃在后专多年，足以说明皇帝对她的信任。

她慌忙跪倒在地：“我句句所言都是事实！那时我尚且年幼，只以为我母亲是病重。可时至今日才知……”

闻言，谢无痕才停了脚步。

“不过，自从用了这香……”

谢无痕不不慢的将她拉了起来，眸冰冷：“她没有理由欺骗你。”

老皇帝眉也皱了：“可梅氏与朕多年夫妻，她怎么可能会谋害朕！”

他如何能原谅，就因为他在替外祖父一家的事奔波，从而一时疏忽时，他的母亲就这般自尽了。

寝殿大门被谢无痕推开，外面正好，与冷的寝殿形成了鲜明对比。

贺兰芝拱手：“民女的母亲，临死前亦是在房中时间燃烧此香，症状亦是跟陛您几乎一模一样。”

“痕儿！”

“好，好好！”老皇帝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原来你一直在心中怪罪朕。”

“也许是中毒了！”

看着两人即将离开，老皇帝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几乎挣扎着从榻上起来。

她太了解他的心了，他所遭受的痛苦几乎有一大半都来自他的父亲。

她心怀忐忑的站在了龙床旁边：“陛，这香味我曾经闻到过，并不是记错了，更不是说笑。”

贺兰芝打断了他的话，“自从用了这香，您上的力就好像用不完似的，仿佛回到了二十岁的青年时期。”

她反应这般奇怪，早就让老皇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咳咳！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就算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

饶是这样，贺兰芝还是不敢轻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