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2)

“这场仗注定要输了。”

“不能坐以待毙，”霍了几关，“试试看吧。”

胜仗、败仗都挽不回的颓势。

“还能……多撑一二天吗？”

昭兴十一年十月廿九，大魏大败狼族士兵于嘉定关，狼族两团全军覆没，总人数锐减，

霍用手掌摸了摸：“我会留来断后，再抵御一阵，给你们留充分的时间带着百姓和东西走。”

“今日何期？”

他的手指一一抠弹灰的尘土里：“如果给我留三万人，依将军的经验，能撑多久？”

昭兴十一年十月初，大魏突袭敌营，烧掉粮草库，狼族惊慌失措，大魏乘胜追击，斩杀敌军三万人。

“腊月十六。”

裴敬狠狠地捶在沙盘上：“而最大的问题现在在于，我们本不知对方的底牌到底有多少了，这次狼族是真的打算跟我们耗到底，哥舒裘对北境十二城志在必得。”

“我们想撑，可那些个狼族兵，能让我们撑吗？”

“十六。”霍手指一蜷，“三天……”

昭兴十一年十一月初六，狼族士兵东山再起，人数增至十三万。

没人懂得霍沉默的悲凉和痛苦，更何况是张牙舞爪虎视眈眈的敌人。

狼族人终于等到了大魏的疲态和倦意，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反攻和炮轰，嘉定关外狼藉一片，火势愈发凶猛，不分昼夜的火炮令人焦虑不安，霍熬了几个大夜，脸迅速地难看去。

这场仗拖去对大魏有弊无利，隆冬将至，那是狼族擅作战的季节，而他们又不知从哪输了大血，就连裴敬这多年老将都好久不曾遇见过这般难缠的局面，一时噤了声。

昭兴十一年十一月中旬，战场局势开始逆转，随后急转直。

“至多三日。”

夜人静，狼族人攻的炮火短暂的休止，霍和裴敬趁着月黑风去查看城墙况，固巍峨的城门被轰了一块又一块漆黑的烙印，像是这个国家受到的创伤，会久地留在北境边防之上。

裴敬沉默着没说话。

裴敬斩钉截铁又无不悲伤地结论：“准备准备，带着百姓撤离吧。”

野火烧不尽，风又生，这韧如原上草的敌人给大魏打懵了，裴敬从军多年都没见过这架势，狼族人跟鱼似的一肚一肚甩籽，人数激增到令人瞠目结的程度，这看不到尽的绝望席卷了整个北境，霍和裴敬用尽解数也没能够挽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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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兴十一年十月既望，狼族士兵卷土重来，人数增至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