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2/2)

来吧，告诉我，说来，那个真相。

实在抹不净了，他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三个：“末将北境军卫杨，奉霍将军之命前来禀报。”

“放心吧，陛已经和师父还有六商讨相关事宜了，还拉上了通政司、鸿胪寺一同商讨，战败是天灾，不是人祸，我大魏兵将，不三年，必定一雪今日之耻，还百姓一个安宁家园。”

封念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啊，思，你是不是太张了，所以……”

能夺回来的。”

卫杨再度重重地磕了三个：“世，世……霍将军他……牺牲了。”

他回努力地勾一个笑，却发现顾思蓦地一怔，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封念刚要问一句怎么了，粥碗从他的手心骤然跌落，泛着气的粥跌在地上，咣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封念顿住脚：“十九日了。思，生辰喜乐。”

“怎——”

顾思脑海中一片空白，原来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什么都想不了，也说不的。

顾思这才扯了扯角：“那就好，那就好。”

那布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是没有被雨淋，他的声音那么悲伤，可逻辑清晰、齿清楚，每一句都让顾思听得明明白白，然后又令他泛起了糊涂。

封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起刚要离去，外面梆声便穿破雨幕，遥遥地响了来。

“脚步声。”顾思望漆黑的雨幕里，“有人回来了。”

他哆嗦着从怀里掏一只布包，埋首去将其举起：“东西在这里。”

“再喝两，然后睡觉，睛都熬红了。”封念站起来，“我去看看给他们备的雨够不够。”

“报——”一声凄厉的通传震碎寂静，一穿着北境军服饰的小兵自大雨之中狂奔而来，雨将他全上浇得透，他跌帐中，一抹脸上的雨，才发现那早就和泪混在了一，越抹越糊。

那一刹似乎连呼都停住了，顾思抓住扶手，怔愣地听他给自己判决。

“狼族兵歼灭了最后的三万弟兄，霍将军让我带着东西和一句话告诉世殿，让你带着人立刻回撤，不要支援，不必支援，他们也……等不到支援了。”

封念大骇，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

“你听到了吗？”顾思瞳都颤抖起来，“你听到了吗？”

顾思闷闷地了。他现在像个受伤的小动，只敢蜷缩在椅上，脆弱、易折，底都是惊慌失措和不知所措，抱着一碗粥乖巧到像是跌回了垂髫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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