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前一晚,裴敬正在犯难嘉定和渭的兵力署,虽然嘉定是北境布政三司原本所在之地、狼王也住在嘉定城,但如果回撤,渭才是最后一防线,狼族兵力不会弱。
向北至北境,百姓夹相送,再加上当年没给狼崽留任何东西,反而白白消磨了狼族的兵力和士气,这场战争打得顺遂非常,军队士气涨,一路乘胜追击,从定宁一路往北,安凉、净岩、蛟河……捷报频传,失地纷纷收复,到最后只剩嘉定和渭二城,成了狼族最后的负隅顽抗。
顾思左手开始颤抖起来,那是即将要报仇的激动。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吻了吻颈间搁着的小白瓷瓶,小小一只,穿了链挂在颈间,“我终于回来了。”
那一仗打得极其痛快,裴敬几乎杀红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生擒哥舒骨誓,数把刀压在他的颈间,若不是宋启迎一早过命令,对狼王与其世只许活捉,裴敬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昭兴十四年五月初六,顾淮率军大败狼族兵,哥舒裘带着世哥舒骨誓仓皇而逃,裴敬收到消息,立刻率军回围嘉定关,两军最终对垒。
整支队伍分成两队,漏夜前行,分别对着嘉定和渭浩浩地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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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顾思并不是不行,只是裴敬担心他的状态,虽然士气一路涨,频频大获全胜,但是他分明觉到这人的气场越来越冷,眉宇间像是凝了一层冰一般,怎么捂都捂不化,就连笑起来都是冷的。
败也嘉定关,成也嘉定关。大魏终归是要一雪前耻,在这块鏖战数日终究攻破的关隘前,城上终于再度树起了大魏的旗帜。
“嘉定和嘉定关我来打。”
裴敬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定。”
顾思手持双刀,骑走在最前,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嘉定城巍峨的城门,另一就是当年仓皇而逃的嘉定北门,通称嘉定关的兵家要地,也是、也是……
昭兴十四年五月初四,裴敬率军攻破渭城,大败敌军,切断敌方回撤之路,将剩余残兵围困于渭、嘉定二城,只待最后总攻。
最好的安排是双线并行,前后互相包饺,只是带兵之人裴敬犹豫不定,一路从未发表看法的顾思猝然开,这是他此行的唯一一个要求。
“给我吧,”顾思拿起一颗棋摆在沙盘中,“我是最好的选择,您也清楚,不是吗?”
“报——”不待裴敬笑开,顾思带领的军队中有人急报,连都没停稳就摔了来,着急,“裴将军,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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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想跟他聊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