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2)
话音未落，他撞开门，向顾
思的屋
狂奔而去。
说自己回来了，说让你难过了，说以后自己不会离开了？
他挨着顾思坐
，动作轻得一丝声响都没有，想伸
手去摸摸他的脸，可那只手悬在半空颤抖不已，又被他缓缓地收了回来，他又想看看他
上的伤，又怕惊扰了他的梦境。
顾思还在睡着，清浅的呼
均匀而绵，只是眉
微微蹙着，不知梦里梦到什么恼人的场面，令人连睡个觉都不得解脱。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
到骨里又心疼到骨里呢。
看到顾思那张俊秀的面庞，他会想起顾思掷地有声地诘问，问天问地问自己——“霍
到底有什么错！！！他是替我去死的不是吗？！”
怎么会这样呢？
看到顾思那双搭在外面的手，他会想起那双手曾经那样用力地扒过嘉定关的雪地，双手通红、皲裂，也拽不住霍的衣角——“师兄——师兄——霍——！！！”
看到顾思那双漂亮的
睛，他会想起顾思泛红的双，苦苦哀求自己——“我不想再送走任何一个人了。”
他不敢动顾思，每一
他都能想起顾思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可那些伤痕都被忘
蛊压了去，像是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那些痛彻心扉的沟壑被抚平填满，掩藏得完
无缺，弥补早就无从谈起。
霍尘拖着沉重的步，一
一从屏风后挪了过来。
心
砰砰
响，他扒住门扉，忽然迈不动步了。
看到顾思那双藏在被褥的……
霍尘想不去了。
上一面他们还在嘉定关外的风雪里，他用.枪那样狠心地将顾思推了
，听着那样声嘶力竭的呼唤也咬
牙关不回，一面他们就在五年后的嘉定城中，双双失忆，是他主动挑起了顾思的轿帘，清冷的月光照亮那一双冷冽的，那不是一见钟，那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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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好好地告个别，再不济，也真的、真的想要拖过腊月十九的那一天。
他要怎么说……他要怎么才跟顾思说……
心脏翻搅着作痛，他痛到呼不过来，他是见过那伤疤的，为什么，为什么宁愿不要自己的也要手刃仇人，为什么不惜自己的
，为什么要抱着那样
烈的、玉石俱焚的自毁之心。
就因为……我吗？
他慌慌张张不成个样，甚至手腕上还带着勒痕，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好不容易才挣扎求生而的游魂，但霍尘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顾思房门
，又急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