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手上淤青是不小心碰的么?”顾长思果断挡在秋长若面前,令他直视自己的双眼,“还骗我?”
“怕你担心,真没事儿,小若都说了,挨过来就好了,是吧是吧是吧。”霍尘双手合十,秋长若无奈扶额,只好点了点头,“你看,所以说别担心,都熬过去了,什么都会好的。坐下,吃饭。”
苑长记也凑过来:“就是啊,一天没吃东西,真不饿啊,你俩中午干什么呢?连饭都不吃,真有情饮水饱啊。”
顾长思刚刚拎起筷子的手凝固了。
偏生苑长记还好死不死地跟一句:“哎?长思,你怎么坐姿怪怪的,哪里不舒服吗?”
“食不言寝不语。”霍尘只想把碗扣在那个没眼力价的三师弟脑袋上,“苑长记,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苑长记就又开始嚎:“师父,你看长庭哥——”
岳玄林依旧是端肃的模样,口中却道:“这何止是端不平,这已经按瓢泼水了。”
顾长思面上没说什么,可耳朵又一点点红了起来,难为定北王殿下一向冷心冷情铁面无私,短短一天之内泛红的次数快要赶上比他前二十三年总共的数量了。
这顿尚不完满的团圆饭就这样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说是不完满,因为还差一个人,顾长思还问岳玄林科考舞弊之事进展如何,岳玄林却只是摇了摇头。
“长念短期之内不会有事,目前矛头都指向何吕,三法司也查的很清楚了,当年渭阳霍氏冒名顶替之事确有其事,但这次的事却有点扑朔迷离,捕捉不清。”
苑长记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因此刑部不敢放人,只能先拘着,但郭越何等人,官场上的小心思他最有了,不会对其他人怎么样的,据说还特意送了干爽的被褥进去,特别吩咐了不许虐待礼部其他官员,一日三餐也是单独吩咐了人好生做的。”
岳玄林打断了霍尘的思绪:“你短期内先别去看长念了,刑部大牢之内眼线复杂,万一被人听见个什么,就不大好。”
“师父打算什么时候跟陛下讲清楚霍……”顾长思顿了顿,“讲清楚师兄归来之事。”
岳玄林摇了摇头:“再看看吧,长庭的身份牵扯甚广,梁执生、狼族、还有一些其他事,都不好说,我之前已经跟陛下讲明,说长庭失忆之事不可焦急,他同意了。”
他四两拨千斤地把当时他是如何跪秉此事,让皇帝不要过分为难霍尘的事情掩了过去,岳玄林是这样,他不是个多么平易近人的老师,小时候教他们读书习武甚至会到了一种近乎严苛的地步,但这五个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他不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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