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苑记沉一,“如果方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她对你的忠诚是真的,她对郜文榭的无知无觉是真的,很多事不知也都是真的……那将来尘埃落定后,她有置事外的可能吗?”
*
崔千雀自除了充当郜文榭的线外,没有什么大罪,多就是顾思刚回京时,玄门被盗案知而不报,对明壶的假死与逃亡行了隐瞒——在她并不知明壶就是狼族公主哥舒冰的况。
“是,剩三分也在于她和郜文榭之间的谊浅我尚不得知,过去太久,一切如过云烟,我不敢保证对他们都能够了解至,所以有些事还是不敢尽信。”
他渐渐止了声音,因为邵翊的脸变得有些古怪。
所以他不问,终归是他们师徒的事,但也架不住他担心,再加上晚上苑记跟他提的崔千雀之事,一来二去都放在脑海里,就扰得人睡不着了。
顾思自霍尘走后就没再睡着。
邵翊说完这句话就恢复了正常,他拍了拍孟声的肩膀,悄声:“时机已至,恩怨将起,且等着看,我会让定北王在最合适的时候想起一切,到那时,皇帝、玄门、乃至整个安,都会是他的敌人,那么他只能选择我,选择我们,最终走上我们为他选好的既定路途。”
所以……
“我这边好说,她的份我也会为她保密,但郜文榭我不敢说。”顾思坦言,“如果郜文榭真的搭上了狼族,且未曾告诉方姑娘,那么只能说郜文榭对她也不信任,一个将她一手拉阵营的人、一个让她知一些秘密的人反手又将她推了心报网,我不认为他会对方姑娘的离开而视若无睹。”
察觉到他称呼的转变,一大的、可怕的猜想在孟声心底浮现,几乎令他僵直了影。
今夜苑记把他叫过去,先是问了顾思对崔千雀有多信任,顾思沉一,说七分。
“七分,不错了,到底还是有方伯父的分在。”苑记慨,“我知,“方姑娘终究是郜文榭那一方的人,但看的架势,只怕郜文榭也有不少事瞒着她,方姑娘本来就只是单纯想扶持你上位,发现郜文榭有二心,于是想船,也能理解。”
忖,“可我们需要他对一切都不不顾……”
顾思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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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翊:“阿声,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特别、特别、特别讨厌看见霍和小晞站在一起。”
置事外,现在来看真的是很好的四个字,能够远离纷争、不染尘世,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为难和痛苦。
漆黑的夜里,他没有灯,霍尘走得匆忙,没留只字片语,但看他神匆匆,顾思能够猜到多半是梁执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