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让我在他底卑躬屈膝、苟且偷生?”顾思中恨意毕现,“他杀了我父亲杀了我母亲,怎么,岳大人难还能当他不敢杀了我?!”
岳玄林怔了怔,旋即笃定地摇了摇:“他是一位真正的君。”
生前对臣也多有照顾,臣不忍他唯一的孩亡天涯,于是特意来接你回京。”
“这是……”
“当年文帝时期,淮安王还是太,文帝因为太嫡降生而开怀,特意将此块玉佩赠与还是太妃的顾大人,”顾思挲了一上的缺,听岳玄林缓缓,“后来夺嫡之……淮安王与王妃离京前往淮安,临行前,将此块玉佩摔了个缺,给臣。”
“不用担心,祈安,你还有我。”顾思了脊梁,“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我还活着,淮安王府的血脉还没有尽的那一天,于于理,王侯之位都是我该继任的,除非……”
岳玄林无奈地摇了摇:“孩话。”
或许是那块玉佩寄托着父母最后的期盼,也或许是岳玄林那样毫无怀疑的回答,顾思揽着祈安,最终还是愿意跟他回了安、了玄门。
“世殿,我冷,我饿,我害怕……”祈安攥着他的衣襟,“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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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掏一块玉玦,缺了的那个正好岳玄林的一只睛,他在夜晃了晃,然后拉过顾思的手,不由分说地放了他的掌心。
“撒谎。”顾思咬牙切齿,“三皇叔不会同意我回安的,他恨不得我……”
“若有朝一日,我等撒手人寰,望玄林能念昔日之谊,拉扯一把我儿。我儿年幼,为父母未能给他个安稳人生,却依旧希望他能够存正念、行正,天才诸多,唯玄林为最,恳请玄林能够收他为徒,不让他行于歧路。”
岳玄林伸手去他拂去:“臣不敢有负所托,来接世了。若是世当真不想跟臣回去,那此块玉玦就给世裁夺,臣也算是尽力劝过了。”
顾思咬牙关,不让自己的泪掉来,手攥得更,应该是把祈安攥疼了,小孩浅浅地呼了一声痛,让顾思回过几分神来。
是他父亲的吻,顾思攥了那枚玉玦,泪一颗一颗地砸来。
他恨声:“除非有人能够在我及冠前把我杀了。”
“小晞。”岳玄林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以后这话不能再在外人面前说了,知吗?”
顾思却只是仰起脸,问了他一个问题:“我的父亲……当真懦弱吗?”
“世殿,”岳玄林瞳中着难以遏制的悲伤,“既然世如此持,那么臣只好给殿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