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苑记一把揽过崔千雀,两人几乎要夺门而,一把玄铁自苑记颈侧划过,带着森然的寒气,钉在他们前的门扉上。
郜文榭伸两指,从那摊茶中夹起令牌,盯着崔千雀惊恐的瞳,毫不在意地甩了甩。
“我不是个记仇的人。”崔千雀垂帘,“与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人呢,分与否,你不必在意,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如何的。”
是那枚太保令牌。
“大魏太保的令牌,小叶第一次见?也是,是我之前没能跟小叶说清楚过。”郜文榭翻转手腕,递到她面,“是小叶自己一个人听,还是和衣柜里的苑大人一起,听一听我到底是谁啊?”
“小叶?小叶??”郜文榭探过去,歪着脑袋瞧她,“茶溢来了。”
“可惜了,这裙这么漂亮,青蓝,一向很称你。”郜文榭拾起一只空杯把玩,角眉梢都是戏谑的神,“怎么了?小叶看到什么了这么神,竟然被吓到言语全失,连一丝神都端不住了?让我想想,哦,是它吓到你了。”
第100章 火焚
崔千雀如梦初醒,抬起壶嘴,茶顺着桌面落来,一一打了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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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令牌藏在那些小玩意儿之中,在灯光泛着幽冷的玄铁寒光,突兀又奇怪。
“那便好,那我便放心了。”郜文榭温和地笑,“我还以为你把我叫来是要揍我一顿呢,你看,我连赔罪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透过细细的衣柜,能够隐约看到郜文榭一月白袍,衣领竖,带着半张面遮掩,勾起的角温文尔雅,发用一支木簪固定,俊秀之余又添了些风。
说时迟那时快,弩箭自衣柜中迸发而,郜文榭旋一躲,短箭迸在木柜上,炸开一阵噼里啪啦的木屑灰尘。
崔千雀端茶倒的手一顿。
“小叶,上次不而散后我一直很苦恼,想要当面见你好好说说。”郜文榭在她对面坐,语气中是十足地放低姿态,“霍之事,是我太急了,也是我当时太气了,所以才不择言,我只担心会伤了儿时的分,小叶,能原谅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七七八八地扔上桌面,有细绣制的荷包、有打造巧的发钗、有清新雅致的团扇、有栩栩如生的雕件、还有……
连珠炮似的弩箭接二连三,郜文榭手中折扇翻转,叮叮当当挡拆了一大半,剩的都被躲开,苑记箭无虚发,准确无误地落在郜文榭背后的展柜上,只听砰地一声,展柜被崩断了一脚,歪着就要朝着郜文榭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