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顾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来帮我把过冬的衣服一起收拾了。”
“说了多少次了,皇帝的名讳你也敢直呼,几个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这是我和宋启迎之间的事,嘉定之役的教训还不够吗?”顾思撩起,“我再也不会把你和我与宋启迎扯到一块,师兄,这对你太不公平。”
“怎么了这是?”祈安频频瞥着顾思盛怒的背影,“王爷九岁玄门,十五年了,从来没和岳大人吵过架,怎么今天……”
顾思挣开霍尘的桎梏,步就走。
顾思脆利落地收拾东西。
“对啊,我从没见过王爷这样对自家人过,”祈安说着说着就开始圈泛红,“我本来以为霍哥回来了,记忆也都恢复了,什么都好起来了,怎么反而……觉要大事了呢。”
顾思揪着冬衣在叠,霍尘凑过去,他叠好一件放箱里,霍尘就往外拿一件,放一件拿一件,顾思忍无可忍,砰地关上箱,压着怒气看向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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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缩在角落里,抱着那些笔墨纸砚,动都不敢动,看见霍尘来了如蒙大赦,趁顾思搜罗柜里的东西时一溜烟跑了来,拽着霍尘的衣袖就开始哆嗦。
霍尘挡着他:“你甚至从没跟我说过什么。”
“我都没觉得不公平,你怎么就觉得不公平呢。”霍尘劝,“皇帝是天,我是臣,将军在外打仗,胜负难免,生死难料,这是天灾,你怎么也和葛云一样,把这件事归咎于皇帝呢?”
过冬?
“衣服还我。”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顾思去够那些衣服,“人总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忍了十五年,也该是个了。”
霍尘眉心一,一脚先跨了门,反手落闩,整个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对,是冤孽,我早就该算一算,但不是对岳大人。”顾思扒霍尘的手,轻缓地着,“而是对宋启迎。”
个地步,都是笔孽债!偿不尽的孽债!”
“阿淮!”霍尘人拉不住,那边岳玄林又在气上,两边都跟吃了枪药似的气急败坏,他一个人在中间被懵了一雾,只好冲岳玄林急匆匆地行了一礼,去追顾思了。
这件事就是透着说不的诡异,霍尘二指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什么事了?”霍尘手掌压着那一沓冬衣,大有不说不给他的意思,“之前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他说找师父有事,没想到会吵起来。”霍尘眉蹙,想不个缘由,“不知他们之前在说什么,但阿淮格,不像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