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2)

都是……报应。

霍尘轻缓地从他齿间退，用指腹摸过略略红的角，去了那一丝暧昧的光。

“师兄。”

不清。

“嗯？”

“霍……”顾思用力地回抱他，“这里，这儿，就在这里，是我最后的依靠了，我会让祈安留在这里，如果……记得来这里找我。”

顾思发的清晨，郜文榭端着皇帝的药施施然了明德。

霍尘却不止于此：“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吧。”

“好。”霍尘替他抚了抚额发，“有什么我能的？”

“哎哟喂，真是可怜见儿的。”郜文榭温和地托起她的，心满意足地欣赏那张布满泪痕的俏面庞，用指腹去她的角泪珠，“好了，都退吧，明德由本官看着便是，其他人在这儿，让陛见了也是心烦。”

“邵大人，您可算来了。”小女啜泣，“陛又发火了，这几日病着不舒服，里里外外好多女侍被拖去杀了，婢、婢实在害怕……”

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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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他是离群的纸鸢，顾思是被啄断了风筝线的人，只能看着他飞远、飞远，消失在视野尽，再也不见。

“明早。”

他低声问：“所以……还会回来吗？”

“好。”没等他说完，霍尘就了然于心，“什么时候走？”

“你现在是千机卫指挥使，离邵翊也就是郜文榭远些，千机卫直属于皇帝，如今皇反倒是最危险的地方。”顾思顿了顿，“还有，如果有余地的话，看顾……”

第106章 弈棋

这样他其实才放心，才能够有勇气看着顾思、陪着顾思往着未知的前路而去。

“还有，你的手艺真的很好，当时过生日时我就想说，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顾思认真地说，“等我回来，我还想再吃一次。”

他心不错，因此看见那些慌慌张张跑来的人时，说话的语气都可以称得上是风拂面：“怎么了这是？”

“师兄。”

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

“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不会很久。”顾思地看着他，“皇帝……或者说他们，都不会让我在北境逗留太久，我去北境，也是要先埋一颗。”

“嗯。”

霍尘手指抚过顾思的耳鬓，去搓那发红发的耳垂，又拨过略略的耳骨，将顾思细碎的哼声和苦涩的泪意悉数吞，迷迷糊糊想起当年仓促的嘉定一吻中，好像也是这样，缠绵不舍却又酸涩难过。

“京城给我。”霍尘吻了吻他的眉心，“把后背给我，那些人，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