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我也真把你当朋友,所以我开门见山地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信任你。”顾思睁开睛,锐利的目光将他得无所遁形,“北境有,而且不是皇帝与我之间的争端,是大魏与狼族的,而且这甚至得要比去年年底的走私案更大,信不信,随你。”
温知效率奇,要不说这人本就很有本事,不六真的很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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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或许会让安知,让他们知后也或许会将你打成我一党之人,但我还是这句话,我是来捉蚂蚁的,信不信随你,不也随你,反正布政三司不止你一人,我能用的也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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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替,明暗一瞬,顾思桌案前骤然现了一影。
“靠!”温知狠狠捶了车,颠簸的车都跟着晃了晃,“!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哪只蚂蚁敢在老面打,老碾死他!!!”
查这些为政纪要需要很久,顾思除了吃饭外几乎就在屋里翻看卷宗,夜以继日地过着这样的生活,全无乐趣可言,时光也匆匆忙忙地过去,从盛夏跑到了初秋,又从艳照跑到了夜。
不速之客开了:“你仿佛丝毫不诧异?”
“顾淮!我可真把你当朋友!!要不怎么会这么千里迢迢来接你!!!”
定北王府里见顾思回来,本忙上忙的要准备接风宴,但看祈安不在、霍尘也没回来,便知顾思怕是此行匆匆,再看他敛的神,估计也是有事压在心,一群人抱着乌泱泱地散了,但还是烧了一桌好菜给他接风洗尘。
虑,这很正常。我知,你也是个中立的,但现在我要说的话你听好——我是抓漏,但不是抓所有,我只抓一个。千里之堤溃于蚁,我这次回北境,就是来抓蚂蚁的。”
不留神已经到了时,定北王府的灯都未熄灭,没了祈安,就少有人提着顾思熄灯休息,霍尘更不用说,在的话直接把人抱床上睡觉。
温知手都开始哆嗦,目光飘忽。
可惜人家志不在此,就喜在北境养逗鸟,乐得清闲,但在关键事上从不掉链,从布政三司到知州知府知县,就连自己的为政纪要也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大有查吧,我怕你查,我清清白白你随便查的洒脱。
定北王睫都未眨,对于不速之客仿佛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将蜡烛摆正,才撩起衣袍坐回原位。
因此无人束的定北王殿堂而皇之地熬夜翻卷,烛火啪地响了一声,惊了他一,蜡泪沉甸甸地堆在底,涸凝固,顾思便拆了一支新的重新燃,代替原来的那尽职尽责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