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迎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顾淮,你是真的铁了心要忤逆朕,要造朕的反。”
“你是没有动手!但哪件事你没有推波助澜?!”顾思质问,“没有你的默许,淮安王府的事会堆积成山,淮安当地官员与朝廷会对淮安事务不理不睬导致我父亲心力瘁?没有你的授意,淮安王府会在我父亲尸骨尚未葬时就遭了窃贼?你在找什么,真当我不知?若不是你在找那件东西,我娘亲又怎么会坠崖亡,这一切!和、你、一、、关、系、没、有、吗?!”
宋启迎瞳蓦地一缩:“那封遗诏……当真存在?”
“是你心里脏,别看谁都脏!是你无缘无故撕毁我们的约法三章!!是你把我扣在这里!!!是你我的!!!”顾思手上的镣铐哗哗作响,“你不就是在等着我回来吗?你不就是知我绝对咽不这气吗?!我造反?老造反用得着自己杀皇城吗?!宋启迎,你自己掂量掂量,我们到底是谁造了谁的反!!!”
“你比我清楚的多我是谁!”顾思终于忍无可忍,咆哮声,“我是谁,我不是囿于淮安王府的小小世,我更不是拘于定北王府的闲散亲王,我是谁?庆、明德,你不清楚我该是谁?!你若是真的不清楚,你就不会把我、把你自己到如斯境地!!!”
“朕没有!朕怕什么!?”宋启迎又开始痛了起来,像是要裂开,他的表也快要扭曲,“大皇兄的死是意外,他不好,劳劳碌碌生了心病,是他自己病重而死,与朕何关?!皇嫂也是,朕从来没有要放火烧了淮安王府,更从没有要她从悬崖上!尸骨无存!!这与朕无关!朕怕什么!!!”
“顾淮,你放肆!!谁给你的胆这么跟朕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朕是谁!?”
“终于说实话了是吧。”顾思眯了眯睛,“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其实那把火,加上所有的一切,比之我父亲,比之我母亲,你更想杀的人是我吧?”
他顿了顿:“你哪怕再装一装呢?让那么多人走,是因为怕再晚一刻,那笑容就憋不住了吧?”
“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怕不怕?我娘亲死的时候你怕不怕?我还活着的时候你又怕不怕?当时我娘亲生我的时候,你担心极了吧,怎么会呢?怎么会让你本要扳倒的、即将失的太哥哥有了血脉、嗣呢?!”
“淮安王只是淮安王,你知他善良,可你不知我的格,你拿不住我,看着我将这条血脉延续去,你恨死我了,相比于我父亲母亲,你更想杀的人是我!让淮安王绝后!等到我父母百年之后,遗诏之事便再无人知晓,你永远在上,你永远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这么多年听到我的消息,知我还好好活在世上,你膈应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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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藏都藏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