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对秦乐游的提问并不满意。
是师尊啊,果然是师尊救了他……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突然就很想伸手摸江倚年的脸。
平静而定地传耳中,秦乐游只觉得心中松快一分,一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那份激动与舒心,仿佛风拂过湖面,起层层涟漪。
如果那个时候系统没有要求他收徒……他的生命值不是那么垂危的话,他可能真的,不会收秦乐游为徒。
江倚年说完,就觉得天灵盖都在发麻。
“那么,师尊当初收我为徒,是因为师尊在仙考上一相中我吗?”
随着天的声音,江倚年形一顿,压力几乎剥夺他的呼,脸瞬间苍白起来,不知不觉又压低了一些。
就像是弟陪着师尊一样,所以之前才告诉师尊,千万不可丢了。”
这怎么可能呢?
秦乐游正开询问一个问题,却在听见回答后,声音戛然而止,中闪过一丝恍惚。
“……不是。”江倚年说。
真好,他所有的幸福都来源于这个人,只属于这个人。
是误会……对,刚才他没问清楚,师尊没有听清,再问一次就好了。
就像是一雷电突然打在平静的面。
天突然嗤笑一声,沉声:“汝,只敢问此等浅薄之问题?”
他无数次地想象着,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尊,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随意提问,他害怕……自己自作多,惹得师尊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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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收秦乐游为徒,确实抱有目的,他不是真心想收一个弟,而是因为系统任务所迫。
他心想,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也能够证明师尊对他抱有真心。
“……”
见他痛苦,秦乐游呼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成拳,泛淡淡青白。
他终于鼓足勇气,轻声问了这个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心的问题。
“是我。”
秦乐游轻轻呼一气,笑着问。
这个问题,其实早已在他的心中生发芽,他无数次地猜测、推断,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求证。
师尊刚才说了什么?
这不是一个好问题。
“当初在落霞镇救我的人……是不是师尊……?”
他沉默片刻,从乾坤袋中缓缓取一块洁白无瑕的薄毯,那薄毯被细致地折叠成方形,洁净得如同初雪,没有一丝瑕疵,他中闪烁着复杂的绪。
那个时候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心想着活命与远离司邈,他收秦乐游为徒也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关于这一,他无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