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殷红的玛瑙手链,不得不说,煞是好看。
周贵嫔和姚嫔相伴而来,周贵嫔披着杏红鹤氅,风风火火地跨来,一来就瞧见她脸苍白的模样,皱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责怪:
绥锦关注她的伤,绪不:“是嫔,中省殿在帮嫔搬。”
邰谙窈轻轻地应了声,她低喝了药,很苦,让她眉都拧在了一起,不堪折磨地将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邰谙窈懒得评价,她纳闷的是周贵嫔在气什么,她疑惑地朝周贵嫔看去。
姚嫔冲她轻轻地摇。
周贵嫔觉得她真是忘大:
邰谙窈朝她看了一,用神询问,周贵嫔这大中午的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你没去请安不知,今日中可闹呢。”
邰谙窈听懂了,这是在给她抱不平呢。
姚嫔被夸得赧然低,脸上落了一片绯。
兜兜转转,嫔还是住了凝香阁。
周贵嫔轻哼着抬了抬颌。
周贵嫔也坐,才没好气:
“立规矩?”
周贵嫔看不惯地冷笑:“要不是你,她今日能好好地给人立规矩么,不说亲自上门谢,也总该有一番表示吧?”
邰谙窈不是很兴趣,赵人如今不再是主位娘娘,被搬正殿也是应当的。
邰谙窈也弯眸,她扫过姚嫔的脸,也扫过手腕上的玛瑙手串,她角弯到了一定幅度后,许久不变,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婢问了中省殿的人,说是搬到凝香阁。”
邰谙窈闷闷地嚼着饯,秋鸣觑了她一,才低声:
闻乐苑殿都摆着炭盆,被屏风挡住,翡翠香炉中也燃着熏香,袅袅白烟升上来,散着叫人安神的淡淡清香。
“瞧瞧你的脸,我真怕你一刻就倒了,你救她作甚!”
邰谙窈只能应和:“你说的对。”
姚嫔轻声细语地补充:“说是担心赵人不适应如今的份,让她早日习惯。”
邰谙窈无奈地和姚嫔对视一,姚嫔早就习惯了周贵嫔的格,她轻声问了邰谙窈的伤势,才从柳霜怀中接过一个锦盒,她们三人的关系日渐亲近,对邰谙窈的称呼也有了变化:
绥锦没关注,秋鸣却是打听过了:
如今也是兑现了。
“咱们不稀罕她表示是一回事,但她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就是厚颜无耻了。”
邰谙窈垂眸扫过那条手串,她弯,在姚嫔的视线中将手串在皓腕上:
赵人位份被贬,云婕妤当然不可能放过她,趁着中省殿搬殿的时候,就把赵人叫到颉芳苑立规矩去了。
邰谙窈轻垂杏眸,她问:“她搬到何去了?”
“就她这德行,也好意思给别人立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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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婕妤有派人来过闻乐苑么?”
邰谙窈听得有些疼,她着眉心,问:
外间常乐轩的动静直到午时才渐渐消失,而在午膳后,闻乐苑也迎来了客人。
姚嫔也期待地看向她。
她话落,周贵嫔也举着手,冲邰谙窈展示,殷红的手串将手腕衬得越发白皙:“你瞧,好不好看?”
周贵嫔好像觉得她会说什么,直接打断她,还瞪了她一:
“也知我前些日一直在磨这些玛瑙,年前我将这些玛瑙串在了一起,了两条手链,和周贵嫔一人一条,没想到昨日会闹这些事端,好在都过去了,只望接来的一年万事顺遂。”
邰谙窈立时想起当初在养心殿时,时瑾初答应她的话——待年后会让嫔搬合颐。
其实不是中闹,而是甘泉闹,今日不止邰谙窈没去请安,云婕妤和赵人同样没去。
“你惯来心灵手巧,倒是叫我讨了巧。”
邰谙窈好像猜到她要说什么,迟疑地摇。
绥锦给她一粒饯,让她甜嘴。
姚嫔也跟着来,她怪是温柔,冲着搬来凳的秋鸣,方才坐。
“听闻,中省殿一大早就去了甘泉,现在赵人已经搬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