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的张着唇,如雨下的泪再也止不住。
而此刻,耳边仍回响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晚上有空吗?挺想你的,见一面吧。”
如果刚刚的落泪是因执拗拧巴而引得心中难受,那现在的眼泪,是因男人的这一番坚定而不退让的话。
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愿意坚定的选择她。
除了陈惟朔。
怕男人听出其中的异样,她只能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慢慢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心中紧闭的玄关慢慢开了一条缝。
而心底随着涟漪蔓延的根,却埋的更深。
或许,她也没有那么糟糕。
耳边很静。
路边实在太冷了,程纾皱着眉原本想问为什么是晚上,按照曲夏如透漏的行程,不是明天中午就回来吗?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抵在耳边的手机忽然开始猛烈振动。她下意识拿远看了眼,才发现是程奕良又发来催促的消息。
“明天不知道。”她摇头,张着发哽的喉咙,声音很低:“但现在要和我爸去吃饭了,他在催。”
“好。”陈惟朔应着,语调放的很软:“去哪吃?”
“方舟国际。”程纾说着,抵在耳边的手机再次传来振动,也没再多说:“我爸又发消息了……”她语气低落,很不舍:“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她擦去眼眶中残留的泪水,再次看向屏幕时才发现刚刚程奕良没有给她发消息,而是直接打的电话。
怎么都这么爱打电话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腹诽着,泛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可消息还未来得及发出去,屏幕上忽然跳出一串陌生的号码。
望着上面较为眼熟的归属地,尽管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仍选择了接听。
“喂?”她紧皱着眉,无声喘着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又问:“您哪位?”
电话那边顿了秒,随后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纾纾啊,我齐阿姨呀。”
齐阿姨,全名齐丛梦。是程奕良现在领证的夫人,并不是当初父亲出轨的对象,而是在父亲在离婚后与那女人关系断开之后,两人因缘而认识。
听说齐阿姨原生并不幸福,因为这个原因程奕良很疼她,故而,齐阿姨也变成现在这般时常耍着小性子的人。
虽然早已猜到,但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还是没反应过来地怔楞片刻。
“阿姨。”她小声叫着,沉闷的嗓音很淡:“我在路上,已经快到了。”
“那就好。”齐丛梦笑说:“我还想着让司机去接你呢。纾纾,外面凉,你来的路上小心,我跟你爸爸在房间里等你。”
话落,电话那边又传来程奕良浑厚的嗓音:“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声传来,下一秒,听筒传来的喘息声明显变了个人。
猜到此时拿电话的是程奕良,她也没多话,哽着嗓说:“爸,我快到了,别催了。”
“又成我催你了。”程奕良没好气:“不是你经常跟我说要遵守时间,约好几点就是几点。我这次特意和你阿姨提前来的,你呢?”
一句接着一句,如无形的刀子般。
攥紧的指尖紧紧扣着掌心,她没去想,闷着声道:“学校有点事耽误了。”
电话那边的程奕良似乎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重,但语气仍是很硬:“晚上不安全,你在路边等等,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程纾开口拒绝,抬眸望着四周来回走动的行人:“我打车过去。”
电话挂断后,世界才完全静了下来。
眼睛弥漫着酸涩,她起身紧了紧身上衣服,独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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