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奚川也信,这苦难终有一天会过去的。
他惋惜地想,这生活真好啊,要是没有那些怪就更好了。
申屠锋大笑一声,单手扛起奚川,往楼上走,“在这之前,我先带你参观一我的卧室。不对,是我们的卧室。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跟父母住一起拘束,我们也可以单独住去。”
“但是可以聊天,”申屠锋捧起奚川的脸,认真地许诺他,“等今天晚上,人都到齐了,你想聊什么都可以。我哥那里还有好茶,我偷来给你喝。”
申屠锋倏地睁开睛,游在梦里的魂没回来,冷汗倒是先来了。
然后坐来看新闻,或者聊聊天吗?”
申屠锋的心里有涩,他望着奚川的神态,有着对家闲暇生活的探索和求知,真挚又纯良。
“拘束?”奚川不太懂:“为什么会拘束?”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申屠锋温柔地说:“只不过现在没有信号,看不了新闻了,并且我们家里有洗碗机。”
“奚小川?”申屠锋叫了他一声。
申屠锋睡得很舒坦,家里的床比实验室的板惬意多了,他翻了个,伸开手臂往前一摸,旁的床铺留有余温,可人没了。
奚川眨眨:“……哦。”
还是有患得患失的后遗症。
申屠锋的房间在三楼。
奚川:“……”就多余问。
三楼的走廊有些,尽是一扇闭的窗,玻璃很净,能瞥见室外的景。
奚川:“??!”
对了,今天周六,有家聚会。
申屠锋床,没穿拖鞋,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边,双手撑在沙发两边,从上往地罩住奚川,他也不说话。
奚川突然张起来。
申屠锋微微蹲一,于奚川平视,咧嘴一笑:“到那时候,你可以提一提我们结婚的事。”
申屠锋在康复阶段总想睡觉,每一次自我修复都需要耗费他大量的力。
变异不是不老不死的神,当伤病的损耗大于机能的最大承受极限,油尽灯枯的死亡过程,就是他们最后的归途。只可惜普通人类不知,行政区的某些政客只看到变异现在世人面前所向披靡的摸样,他们认为这是威胁,也是大利益的诱惑。
“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会放不开的!”
奚川没有回应,他窝在台边的沙发里看书,没开灯,外面的光线也不足。奚川很投,好像读到了有趣的容,还会抿着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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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川挂在申屠锋上,抬就看见了窗边微末的光——雨还没有停,天空依旧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