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44节(2/2)

同时，一无所获的严况从门外走了来，声唤住了他。韩凝一脸惊恐的连连后退，转过来，眶里明显带着泪光。

韩衙还在伤心，泣着：“怎么会是罗少枫呢，他不是好人吗？没有他及时揭穿，小乐不知会被卖到哪里……况且，他看着也不会像武功啊。”

林江月：“没追到人吗？”

严况快十几年没安过人了。好几次他想安程如一，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孔过分惨白，嘴也逐渐发紫，尤其是那颈上立着的针，银光闪闪实在叫人难以忽视。

韩凝嗫嚅着：“大哥，我是不是害人……”

韩衙抱着个盒跑了来，程如一连忙转过来挡着床榻。

……

严况愣了愣，像是没料到就连程如一也会偏帮着罗少枫说话。

韩凝哽咽：“我害了他……但我却连正视一他最后模样的勇气都没有，我连抱抱他的勇气都没有……我……”

傍晚黄昏，野地灵幡飘，韩衙站在韩乐坟前发着呆，双红得像只兔。众人在他后不远，程如一似在思索盘算什么，神十分凝重，林江月还是一脸茫然，和罗少枫站在一排默默不语。

客栈中，林江月用手帕小心翼翼将韩乐的银针取，又将银针浸泡清中，她嗅了嗅：“这香味……是唐门的青颜销神散！”

过了半晌，还是严况上前主动：“回去吧。”

说着，他直接绕过程如一上前去。

韩衙张着嘴，皱了皱眉泪瞬时就掉来，他结：“大……大哥……小乐他……”

程如一：“……”

罗少枫闻言也是一脸震惊，程如一却趁人不注意，将什么东西收了衣袖。

林江月顿时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罗兄，你现在还在枫州府的大牢里呢！”

“别哭，我会替他报仇。”

“大哥……”

语毕，严况望向门外：“关于此事，罗少枫知晓太多，但他清白却全在他本人的一面之词里，难不可疑吗？”

严况双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侧望向了后的程如一。

“小乐！”

韩衙以为韩乐睡着了，程如一是怕自己吵着他，便笑嘻嘻：“小乐快醒醒，本衙可是给你买了你最喜吃的汤包，在这儿可不容易卖着啊，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先吃了再睡！”

程如一也：“是啊严大人。你会不会是老病犯了，才看谁都可疑，看谁都像犯人。”

罗少枫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开极轻得说了句话，只有他前的程如一能听见。

罗少枫面上也是不解神：“此事竟还与江湖门派有关？”

“韩凝。”

严况不假思索：“不是。”

严况窗落了一条小巷之中，四堆满了杂，而不远一摊麻布上，俨然留有一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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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胆小鬼……是废。”

却闻“哐当”一声，手里的盒落了地。

说罢，韩凝抬手猛地了自己一个嘴！他咬牙恨恨：“我没用……我胆小，我没用……！”

严况顺着那脚印追小巷，前却是人声鼎沸的主街，看着纷纷人影，严况叹了气。

此时楼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众人顺声望去——

看着这一幕，林江月也不由红了睛，跑过去挤严况怀里，和韩衙哭成一团。

韩衙哽咽着唤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到严况边，里说不清求助还是期待更多。严况伸手将他扶住，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思索半晌终于开——

他思索片刻，又解释：“韩乐临死前说过，此事除却知府和役，还有第三人。当初牢中，贾川也暴了此事另有主谋。”

哭够了，天也黑的快看不清路了，众人坐着驴车回了客栈。待罗少枫走后，严况开门见山：“罗少枫十分可疑，应当直接拿审问。”

林江月伸手去探人鼻息脉搏，瞬觉茫然无措，她喃喃：“死了……怎么会这样。”

程如一连忙上前将林江月拉到边来，冲她微微摇。

在上京时，韩凝上的骂名也不少，什么纨绔、废柴，甚至还有人说他是“老狐狸的残障儿”。但他一脉相承了韩绍真的心宽，从未在意过。可他没想过自己会害死人，还是自己从小一同大的伴读侍从。

严况一直盯着自己，程如一还以为他是在怪自己“不合群”，连忙凑上去，也不顾什么仪态规矩了，心一横直接往林江月和韩衙上一贴，皱了两眉，但没掉来泪。

严况连忙捉住他手腕，韩衙愣了，顺势扑到严况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罗少枫：“……”

程如一意识一愣，重复：“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