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战英连连叹:“这衣裳也是旁人送的,我是习武之人穿来不便,一直压在箱底……没想到,很是适合程先生,就、就当见面礼,转赠于先生吧……”
“多谢梁姑娘好意……倒也不必。”程如一觉得此刻要是有个沟,自己真应该一扎去。
程如一虽是在回梁战英的话,却一直瞪着严况,心中还不住暗骂:可恶,都是你这可恶的严狗!害得我颜面无存!
严况略有心虚的避开程如一的目光,转而接过方才话茬,对梁战英:“师妹若信我,大可将一切告知。”
梁战英也是稍有犹豫,随即便坦然:“如此相遇莫不是缘,如何不能相告知?”
说罢,梁战英正:“蓬莱新乡,与其说它是江湖组织,不如说它更像一个教派……”
“一个邪教。”
“邪教?是有多邪?”程如一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前来。
说起“邪”,他觉得罗少枫的事就已经够“邪门”的了,但那也只是闭起门来骗骗自己,最后忽悠了林江月一把还没成功。
梁战英若有所思:“二位可听说过,薄云天?”
程如一摇,他这二十几年来,主要从事的重要活动只有两个:读书和活着。
严况给他解释:“薄云天是齐州城外的一座山庄。庄主善武,也师收徒,但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派。”
梁战英继续:“薄云天虽名声不大,但庄主仁义当先,惠泽百姓,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可三四年前,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薄云天,消失了。”
梁战英的声音也轻得像是雪飘落,底无声,消失无踪。听得此言,严况和程如一相视一,默契不言,只等梁战英继续说去。
梁战英秀眉凝蹙:“不知是一夜之间,还是从何时渐渐而起,薄云天的庄主,连同整个山庄的弟,全都消失了,没有征兆,难寻踪迹……”
“但诡异之远不止此。曾受其照拂的村落,竟全否认薄云天的曾经!”
梁战英言语之中难掩不忿:“反复和他们提起薄云天的我,反而成了他们中的异类、疯……他们极力否认,仿佛薄云天真的从未存在过。而原本属于薄云天的地界,却变成了……”
“蓬、莱、新、乡。”
梁战英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在其中,她定力却很好,面上依旧平静持重。
话至此,严况话:“师妹,两个问题。”
梁战英本还有话要说,闻言暂且一顿,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