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震惊的是沈念。他上前来一把拉开程如一试图掩面的袖,先是忍不住笑声,后又转为失落神,对梁战英——
“雪姑娘!我送你的裙你怎么给别人穿!”
众人:“……”
梁战英扶额:“沈大人,此事另有隐……这样,先让程先生把衣裳换了,我以后再慢慢的、单独的……跟你解释可好?”
“好……好吧。”一听说“单独”二字,沈念心里乐开了,当即也不计较了。
程如一溜走去换衣裳,严况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程如一见状回不满:“严大人,不提醒我换衣裳,存心故意报复是不是?你堂堂八尺男儿,心岂能如此狭隘……”
严况老实:“我只是觉得很好看。”
“算了算了……活阎王的话也是鬼话,我不听。”程如一脸上发,连忙屋换衣裳去了。
他将裙换来叠好了才门来,又不愿的将臂弯上的大氅取,替严况披上。
程如一嘀咕:“之前回来过怎么不重新穿个大氅?夜里风冷,你也不怕冻傻。”
“急着过去找你。”
严况沉声应着,自己系了带。程如一闻言愣了愣,转不语,加快脚步往饭堂里走去。
严况不明所以也快步跟上,两人再回饭堂时,梁战英已经去厨房看菜了,只剩沈念、师爷,还有那名从银杏村救回来的青年医官。
那医官看着年纪和梁战英相仿,一袭浅绿衣裙衬得人宛如日新柳,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沈念主动跟程如一介绍:“这位就是我们齐州府的首席医官,温雪瑛温姑娘。”
温雪瑛也款款起,温声:“雪瑛在此谢过诸位相救之恩。”
说罢,她盈盈一拜。程如一离得最近,连忙虚扶一把,又听沈念:“其实本官一个人也可以的!”
严况无:“正如战英所说,你那是三脚猫的功夫。”
“什么什么!”沈念不满拍桌:“大胆!老严你怎能唤雪姑娘的闺名!你可真是太无礼了!”
“我和师妹自幼相识,有何不可。”严况不甘示弱:“反倒是你,如何会识得我师妹,如实招来,不然就跟我回趟镇抚司。”
“你都辞官了,吓唬谁呢!”沈念珠一转,又:“不过,说起本官和雪姑娘的相识,那可真是……”
医官温雪瑛和师爷闻言却忽然脸一变。师爷为难:“大人你真的要说吗……”
沈念兴冲冲:“那当然,老严和程先生还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