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是力透支到极,却都不敢去歇,是各自心中都清楚,这一歇去,不知多久能醒。
再度听见这熟悉名字,程如一眉一,严况也倏然一愣。
她仰着,冲梁战英连连怒吼:“不许救她!……我要她偿命!”
却听那女继续吼到:“他已经递了辞呈……要与我回来成亲,但你……你害死了他!”
温雪瑛看了他异样,要替他把脉,严况见状抬手打断:“温医官随我来,严某有两句话单独与你讲。”
程如一挽着他的手臂。
温雪瑛立即替梁战英封止血,谁知那女见状,竟是挣扎得更加厉害!一副癫狂姿态与先前判若两人。
但阿蓝此刻手上却只带了镣铐。她脸苍白,早没了方才癫狂,只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呆呆跌坐在地。
“雪如沁!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阿蓝?”
“她对手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若想逃跑或背叛,便会不受控发狂自杀。”
是她虽为医者,却实在无法接受,救人治病的解药,却是昔日对她有提携之恩的沈念拿鲜血与命换来的。
严况脸难看到极,腔一阵阵闷痛,恍惚中脚不稳摇摇坠,却忽觉腕上一。
齐州府的牢房,净肃静的叫程如一有些意外。
“严大人……冷静。”
温雪瑛正随师爷从前廊来。为一名医者,她此刻却无治愈病患的喜悦,只一脸疲惫低声:“村民已经服了……解药,脉象无碍,我便跟着师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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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战英吐鲜血,艰难回,只见在她后偷袭行凶之人……竟是那假扮金玉鸾的华服女!
程如一等人不明就里,然而等到严况和温雪瑛回来,坐在地的阿蓝却先开了。
但狱卒们得知阿蓝份来历,尽皆愤慨不已。他们为着沈念难受,悲痛与愤慨都无发,便嚷嚷着要给阿蓝上刑,至少也要她披枷带锁。
梁战英虽一雾,细细打量那女面容,隐约发觉了什么,试探着唤了一声——
刑堂里的刑上了厚厚一层铁锈,像是经年不曾有人动用过了。
“雪如沁……我要杀了你!”
程如一跟在严况后,梁战英脸惨白立一侧,后心和腰上都绑了绷带。
牢房,程如一并不陌生,他早就很不荣幸的参观了多牢房。
恍惚之时,只闻严况大喝:“师妹闪开!”
“你……”梁战英蹙眉忍痛,开:“你是……谁?”
阿蓝自暴自弃:“你们不必折腾,我只求一个痛快。”
“却换来你杀了我的丈夫!”
“你还我夫君!还我秦大哥!”
“严大人?”
不等众人开应允,她抢先竹筒倒豆般:“金玉鸾落我不知晓,就算把我活刮也没用。我只知她是前朝遗孤,一直意图复国。”
“我跟你生死……为你四奔波,我换来了什么……”
……
梁战英微微摇:“师兄手及时……未伤及要害。”
而严况不知何时已至梁战英后。严况死死钳着的那只手中……正握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让我杀了她!你让我杀了她……!”
媲地府的诏狱,暗的大理狱,当初枫州府的牢房虽没前二者那么夸张,但也是牢房该有的模样。
不知为何,严况竟觉这话听着格外耳熟。
但齐州府牢里的犯人不多,大都安静不语,牢房虽冷,却铺了厚厚一层草,饭粥也是正常。
钻心钝痛!
严况则是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再醒。
阿蓝绪失控,在严况手拼命挣扎。梁战英皱了皱眉,刚想开,前人却被严况一记手刀打过去。
阿蓝……
“你杀了他!”
那女被彻底制服,却仍旧挣扎不休,温雪瑛忙上前替人查看伤势,询问:“雪娘……觉如何?”
他一路调息,压闷痛,撑至此,不知何时人会倒。
“啊……!”只闻女惨叫一声,是被严况折了右手,匕首同时应声坠地。她却不死心,猛然抬起左手去拾匕首,立时又被严况踹上腰窝,撂倒在地。
师爷也难掩悲恸,仍不得不克制绪,郑重:“大人不幸罹难,照例该由通判同知主事。但先前那两位不安分,早被大人弹劾革职,其职位便一直空缺。学生本就是通判候补,便随严指挥一听审了。”
突来变故,众人不免一愣!程如一还未看清局面,只见梁战英抱着沈念,一大鲜血呕在袖!
女一改先前冷漠木然,在严况手挣扎不休,冲梁战英撕心裂肺的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