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83节(2/3)

“没什么。”严况不再多想，回抓起程如一袖：“走吧。”

程如一应了一声，还不忘回再看一沈念，转而快步跟上，凑到严况边询问：“等等。严大人，我们一站……能否先去一趟蜀？”

他将自己的终定在了龙泉府。可到了今日他才

清清白白，透彻见底，沈念一生到，不过如是。

“老严！往后可要记得多回来看看，祝你啊……跟程先生，一路都顺顺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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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沈念才能拖到七葬，等到严况醒来送他最后一程。

闻言，严况不由思及程如一在蓬莱新乡经历的，沉默半晌不由开：“苦了你了。”

程如一却连连摇，自信十足：“那能凑成一个‘义’字的两块玉牌，全都被我藏在了梁姑娘枕面。以官人的聪明才智，怎会猜不来那是开启药泉的钥匙？”

，当初他为刀俎我为鱼，他怎么着，都是合合理……我没盼着他有什么不好，更何况他还是你的……亲戚。”

沈念的语气的神态，竟还真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

忽然听程如一提起蜀，他脑中思绪登时纷复繁杂。当初想远走，便是想抛后一众责任，不想再参与是非，蜀，唐门，若真去了，他必定再度卷风波，无法平静。

说罢，严况正离开，然回瞬间，却闻后忽来一声——

“我怕金玉鸾听懂了，抢先一步去祸害药泉啊……”

严况却觉得莫名：“什么香？”

“不是，我……”严况言又止，却忽地回过神来。

但严况醒来之后，却自始至终没再闻到过那香气了。确切来说，他好像是什么气味，都不曾再闻到过。

“可严官人却说，这不是千里的鹅，此地到沈府不过百尺。咳，如此……别致的回话，也只有官人你能讲得，用来暗语那可是再好不过啦……”

程如一还当严况是与他开玩笑，便：“看来严大人是见过世面的，各式各样的雅香妙香见识了太多，如今反倒闻不见了？”

“不提这个了。”严况神一沉，转而略有些不舍的望了一沈念的坟茔，低声：“沈灼言，我们得走了。”

程如一无辜摊手：“上官先生以命相托，将药泉秘密告知于我，我难免谨慎些。思来想去，当初我提议给沈大人送两桶泉过去，是千里送鹅，礼轻意重……”

“沈……！”严况不由瞳眸一震，登时应声抬……然而月之，唯有程如一站在石碑后侧。

“严大人？”程如一见他发愣，便伸手在人前晃了两：“怎么呆住了？我……我说笑呢……”

“苦……？这儿的三个人里，我最没资格说苦了。”程如一耸耸肩，微微阖眸忽然慨了一句：“好香啊……沈大人这应该算是真正的千古芳了吧。”

程如一说着说着却话音一顿，转而抿：“但，那泉，倒也真适合沈大人你……”

严况闻言回想起先前在蓬莱新乡的地牢里，他差一就能救到程如一，但对方还是被掳走，临走留的那句奇怪暗语，不禁慨：“百尺鹅，亏你想的来。”

“那投意合呢。”严况也颇为无奈：“这也太难了。你就不怕我真的听不懂？”

程如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来上这么一句，自己都觉得冒犯且莫名，见严况望着自己神，立即恢复了自神态，掌心抵上石碑轻声：“咳，沈大人，你对我们照顾颇多……到最后，我们却真只给你送过那么两桶清泉……你，你见谅。他日总有机会重逢，我们定会补上谢礼……”

他记得的。沈念的心血里是跗骨兰的香，以至他死后，浑都散发着血气与跗骨兰混合的香气。而温雪瑛后来也提过一嘴，这跗骨兰效用奇特，竟能保沈念尸不腐，幽香不散。

严况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