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90节(3/3)

他这般神，又一时想不透缘由，只能握住对方的手，轻声安抚：“别急。”

末了，他又低声：“你若不是忍故人死的不明不白，我陪你一同过去看看就是。”

手背相贴的温叫程如一略略回神，却没应声，只随着严况与人群一向前，可的这条路，程如一实际上却是再熟悉不过。

平乐县衙。

昔日门可罗雀的衙门今日却破天荒的挤满了人，严况与程如一来的晚了些，一望去便唯有黑压压的人影。

可方一靠近，耳便是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门堂前传来女哀呼，声音耳一刹，严况清晰受到侧人竟不可抑制的一抖？

百姓们挤在门前的用方言七嘴八的议论着，严况大多听不懂，这音却让程如一倍熟悉，一字一句清楚真切的听在耳中——

“太惨咯太惨咯……”

“真是，不敢看咯。”

“疼成这样还不讲真话？是个哑了不成？”

“哑？我记得她明明是个疯哦……也不晓得何家的为啥要娶她。”

人群挡住程如一视线，那一声声惨呼听得他心肝颤栗，他正意识想退……却见严况骤然上前，拉起他猛然挤了去！

“哎哟！哪个挤人！”

“大个了不起！大个挤人哦！”

严况这一举动难免激起群愤，但毕竟于在公堂之前，众人十分不满却也只能止于骂骂咧咧。

程如一虽生生被严况拽到最前方的“观景位”，却仍是低首垂眸，不敢抬。实在是……前此，过往今朝回忆重叠，两相之，竟皆叫程如一难以承受。

严况倒是没注意到程如一的反常，倒是那堂上端坐的县令实在也有些抢——

那县令年岁不大，瞧着三十模样，神是既张又兴奋，好似威风却又有些稽，黑面须材矮小，俨然有些像是画本里的耗。

堂声响则刺耳非常，直叫一众观者蹙眉咧嘴，严况倒是面淡然见怪不怪，只冷打量着那正受刑的女。

那名女的背影，看得她量单薄，年岁相貌一概无法知悉，但那刑，严况却是十分熟悉。

线穿木，再于指间两侧收，十指连心，自是疼痛难忍。被施以此刑者常是女，女指骨相对纤细，若是行刑人用力拉扯，便是断骨废手，谓之拶刑，亦称拶指。

随着堂上那女一声声的泣哀呼，严况发觉程如一竟死死攥住了自己手掌。

他还当程如一是景生，想起了他自曾经受刑的经历，一时间不由愧疚不已，连忙抬手轻拍人肩膀安抚，本还想说些什么安一程如一，却闻那县令一声喝止！两名施刑衙役同时放手，那女猝然扑倒在地，浑发抖剧烈息起来，显然已是一副受不住了的模样。

“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