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放手。”严况停步回来,将程如清缓缓放又一只手将人揽在怀里,另手则一把扣住了何彦舟的手腕。
何彦舟依旧泰然自若:“若老夫不放呢。”
严况沉声:“严某手向来没分寸,何老最好还是放手。”
听得严况这般言论,何彦舟一左一右两名随从闻言立即刀鞘!吓的县令险些往后一仰摔倒在地,严况却面不改,指节却骤然增力三分。
何彦舟不可自抑的皱了皱眉,立时放开了程如一,随即冲着随从摆了摆手,两人立即又收起刀兵。
“走。”
严况再度抱起程如清,怎料程如一刚跟上走了两步,何彦舟骤然呼——
“乡亲父老,你们……难不认得他了么!”
何彦舟趁机一把抓住程如一的袖,将人往前一推,同时再声:“尔等看清楚吧!此人不正是我们平乐县城的状元郎,程如一么!”
完了。
程如一心上骤然停了两拍,抱着程如清的严况也是心一。而同时,人群中的议论质疑与骂声更如同涌般,连绵不绝的打在众人耳畔。
程如一极力低,严况也侧步上前将他挡得严严实实。此刻门堵着无数百姓,严况就算武艺,也无法飞天遁地,县令与衙役已经有所防备,战战兢兢震惊无比的堵住了后方,两人更是带着重伤不醒的程如清,便是杀去,也极为困难。
若此刻闯大门,百姓更是能近距离看清程如一这张脸了。
而何彦舟还在火上浇油:“程如一乃是我们平乐县城的耻辱!他虽考中状元,却结党营私,谋财害命!罪行累累万死难赎!如今又逃狱抗命,还敢回到此地,简直毫无廉耻!”
何彦舟冷冷瞥了一躲在严况后的程如一,又:“老夫何彦舟,以三朝宰辅的名义发誓,此人,便是早该死在那镇抚司诏狱的……程如一!”
有如此信誓旦旦的作保,百姓大多已经信了一半,还有好事者十分激动,嚷嚷着自己认识程如一,要上前来辨认,甚至有的衙役都开始蠢蠢动,想要上前来一辩真伪。
程如一本以为何彦舟是个对自己从没有过丝毫恶意的人,也许,大概……他会放自己这么一?却不曾想,对方竟也如此痛恨自己,竟是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大概就是……人太失败吧。
程如一愣了片刻又立即回神,四面楚歌,他当即有了主意,拉住严况衣袖小声:“严况,替我照顾好清儿。”
“你想什么。”严况闻言顿觉不妙,程如一刚一气准备开,却被严况抢先了一步——
“胡言语!此乃我娘,与我同床共枕已有十载,难这世上还有女能参加的科考,女能中的状元吗!”
程如一愣了愣,未曾料到严况竟会编这样的瞎话来帮自己,而何彦舟仍不依不饶攻:“诸位皆知,程氏便是程如一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