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义父!义父仁慈,怜惜我孤苦世,故而请严指挥使……护送我回乡寻亲!”
说罢,程如一着拉住韩绍真衣袖,故作哭腔的指着程如清:“义父,那就是女儿素未谋面的亲妹妹啊……她是无辜的,女儿,女儿实在不忍看她受这样的苦……”
“唉,我可怜的女儿……”韩绍真似乎对程如一的反应十分满意,甚至还抬手将人拢到怀里轻拍,一副安抚人的模样来,又对严况意味:“多谢严指挥为护小女尽心尽力,方才急,严指挥谎称小女是人,虽有不妥,但老夫也能理解,只是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毕竟小女还是待嫁闺阁女,不能平白坏了名声啊。”
韩绍真这话分明是另有所指话里有话,严况听得脸铁青,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却笑不来,林江月是既尴尬又想笑,忍才能不笑声来。
韩凝不一样,他直接哈哈大笑:“你们,你们!全都听见了吧!这不是程如一,是我义!你们两个,赶放了我义的妹妹!”
说着,韩凝还冲上前去要救程如清,何彦舟的随从却骤然举刀挡住了他去路,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后退两步,却觉后背被人抵住了。
“爹!”韩凝惊喜发现,居然是韩绍真在后扶住了自己。而韩绍真竟也十分难得的递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神。
人群中也已开始有人信服韩绍真的说法,还有人主动提起自己小时候还抱过程如一的大妹妹,甚至有人说这女跟当年的程若意那得是一模一样,肯定错不了。
何彦舟则是神愈发难看。而韩绍真也一改方才的慈祥面孔,迎面上前,神中带了几分鸷,开间语气则是十足的威胁。
“还望何老放过我义女的妹。你我之间的事,还是不要平白冤枉了无辜之人才好,否则此天皇帝远,韩某为护义女,若得罪了何老,那可当真是……”
韩绍真言又止,目光却瞥向门外的一众亲随。
何彦舟心知扳不回这一局,只能朝随从摆摆手,程如一立即冲上前去抱住了昏迷不醒的程如清,悬着的心也终于稍稍放半分。
韩绍真见状冷哼一声刚要回神,何彦舟却皱了皱眉:“韩相爷真是手通天,可也须知,登易跌重,你走得越,待你摔来的那一日,便是粉碎骨!”
韩绍真闻言却不在意,只回淡淡:“可就算韩某真有那么一日,你何老相公,却也未必能活到那一日吧。”
何彦舟眉心一,看着门前仍旧拥挤不堪的人群,不由心念一动,刚开再最后一搏,人群后方却忽然传来一声——
“有银捡!”
人群登时一阵混,此时天光已然亮透云层,不远一阵阵喧哗嘈杂,引得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转离去,而后方还不断传来呼——
“有银啊!”
“真是银!?”
见门前人越走越少,眨间一个都不剩,韩绍真笑意里多了几分难掩的得意,何彦舟则直接也不回,拂袖离开。
县令还傻着,见何彦舟离开,意识上前要送,韩绍真却轻咳一声:“大人,既然本官来了,你说,此案此地该当由谁主?”
县令猛然回神,连忙回作揖:“自然是由韩相爷主!”
一旁的程如一怀抱程如清,厚着脸上前:“那个……韩……不是,义父,能否先行替我妹妹治治伤……”
韩绍真闻言却望着严况:“严指挥,还不快帮小女一把,带她们先上门外的车?”
严况和程如一才摆脱了韩绍真没几日,可这形,这贼船却是不得不上了……严况知韩绍真这是在他,但此刻也没别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