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08节(2/4)

“我从未怨恨过你。”严况言语间一把反握住韩绍真的手，又引得韩绍真一阵激动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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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和我说谢。你早就不欠我什么，是我亏欠你，是我需要你……”韩绍真一气仍旧难掩欣喜之：“况儿……只是，你对大伯说这些，可是原谅大伯了？那我们明日就回京，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统统忘掉……我们爷俩还像以前一样……”

“夫是你。”严况抬起来，这些年来，再苦再危急，他也没见韩绍真过一滴泪，而此刻前端坐之人，不再是昔日满心权谋算计的当朝丞相，悲恸褪去人往日威严，只如同一寻常泪老者。

严况瞳转动，似在压抑汹涌绪又似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沉声开：“我娘却被以私通的罪名沉潭死。”

陈年难以言说的密辛旧，剖开两方心底各自伤，泪在严况中打转，韩绍真则似是不忍再听，也不愿再在晚辈面前如此失态，只连连摇，侧仰面望向窗外。

初听母亲昔年不易又屈辱的过往，严况亦觉钻心痛楚难耐难忍，却并未像以往那般打断韩绍真。只闻对方仍旧满哀戚：“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天地正值隆冬朔雪，窗沿结了厚厚一层白霜，那时她单薄衣衫也单薄，屋中盆里的炭火早就烧完了，四都结着霜晶……她冻得脸上发手心冰凉，却还的抱着你，你的小脸儿都快没了血，她还一直呵着气搓手心捂住你的心，试图让你和起来……我便是再狠心无心之人，也看不去，我本打算只帮她一次，就一次，匀给了她过冬的炭火，让你们活过了那个冬天。可她却牢牢记着这份恩，在我坠受伤无人问津之时，用她自己本就不多几乎没有的月例银给我买药煎药，偷偷跑来喂我喝药替我换药……孩，你不懂，是她先救了我的命，我才定决定照料你们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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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生我，也不后悔认识你。”

“我几乎没见过我的生父。”严况开：“我今日方知你们有此前缘，但过去我也一直理解，从我记事起便是你在照顾我们母，相多了，难免日久生，我也想过，为什么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儿呢。”

韩绍真阖动着，却仍旧没能说些什么。

“可是韩相公。”严况言打断绪激动的韩绍真：“我一直想不通，你当年为何会忽然平白无故的失踪，而我娘……”

韩绍真面喜霎时褪尽。严况一字一句低沉却清晰，听在韩绍真耳中却宛如锋刃划开陈年旧伤，仍旧是鲜血淋漓痛骨髓。

韩绍真忍哽咽：“你娘本是官家贵女，她知书达理温柔娴静，被变卖为已是屈辱至极，生活艰难，却又因为貌被我那二弟……”

“那黑黢黢的宅就像一座坟茔，里面除了素商和你，没有人，都是鬼……”韩绍真一气平复绪：“况儿，我一直把你当是我和素商的孩……和你们共的那九年里，是我这辈最怀念的时光……”

“况儿，你知的，我一直把你视如己……”

话音刚落，韩绍真竟忽然间难以自抑的泪满面。

第108章 两个唐渺

言至此，韩绍真双拳，指节都随之微微泛白，他咬牙切齿恨意满腔：“若是他真心待她倒也罢了，可他面对正室威压，竟胡诌只是酒醉糊涂！迟迟不给素商名分……直到素商发现自己怀有……”

严况微微起，另手也向对面探去拍了拍韩绍真的肩膀，随后又缓缓松手收回坐正：“因为我娘临终前对我说过，不要怨恨你。她说她信你，信你没有去救她不是因为怕了，而是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盼着你来，只盼着你不要来。”

“她说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