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11节(2/3)

程如一再度伸手一指，唐小五不敢怠慢，又连续弹七八枚黑玛瑙棋，棋挡半成刀雨被削成碎玉，严况旋手捻三四片，仰一刹合齿死死叼住两片，上伤血蜿蜒直至颔，连番几次来，严况还是负伤累累。

严况早已力透支，神志也濒临溃散，却仍不愿放弃，朦胧中他看见程如一的面庞越发靠近。

“少贫，那边！”

“严况……！”程如一看得心惊，脑中环环相扣的计算公式也登时被打破，成一片无意义的数字符号，转而茫然对唐小五问：“你说什么……？”

他忍痛扶住严况肩膀缓缓靠近，心如擂鼓狂不止的闷声开。

程如一登时撞在铁索网上冒金星，严况的意识也接近溃散，只是残存的本能机械纵着肢将程如一始终挡在后，而方的唐小五急得直哭：“怎么办啊程哥！我还不能死……我不想死啊！”

程如一全然看在里，急得前所未有的失控朝人喝：“打准啊……！”

“那边！”

“面！”

严况扭吐掉衔住的两枚刀片，尖被破，不由得吐一混了血的唾沫。程如一不敢怠慢继续拉着唐小五的袖，指向算好的方位。

“我……我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啊啊啊啊啊！”唐小五本就心有愧疚，闻声也跟着崩溃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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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五不住摇：“我怕来没钱，就随手抓了一把棋……没有了……全都用完了……用完了……”

程如一说罢猛然侧艰难挪到严况前，一排形状的刀片嵌在程如一背上状如绽开铁一朵，寒芒熠熠伴随血光浸染他浅蓝衣裳。

……就快死了，所以不能留遗憾。

唐小五惊异不已，脱而：“漂亮！程哥厉害啊！”

“就算死……我们也是一起死。”

话未，两人即将上一瞬严况却骤然推开程如一！再度侧挡在他前。

“程如一……让开。”

唐小五意识勾手一探衣袖，却是登时瞳孔一，双目圆瞪满绝望：“没了……”

“严大人，我……”

竹影错竹叶飘零，又一阵暗如飞火星般疾驰而来，严况一言不发侧再以血相抗，还不忘反拨几片暗，替方的唐小五挡闪避不急的刀雨，程如一见此形，急得嘶声力竭吼：“说话啊！唐少侠！”

这机关，若是换严况这等手没被网住倒也还能脱，唐小五武功平平虽不在网中，却也画地为牢，难挪动半分，只能一边笨拙躲闪，一边投玉石棋抵挡。

言语间危机又至，严况并指挟住直程如一面门而去的刀片，自靠近动脉的肩颈却被刀片嵌半分，血洇一片。

视线被夺，听力也随之增，严况找准方位，仍旧不知疲惫伤痛的挡刀，上方被锁住的手腕随他动作之间发“喀啦喀啦”的声响，却觉腰间倏然一。

生死关之际，有个念忽地从程如一心里冒了来。这念冲动得宛如雨后笋决堤洪般难以抑制，什么理智廉耻纲常人，这些自己从没有过，更不在乎的玩意儿何以束缚他分毫？

“我……抱歉唐少侠……”程如一气平复心绪，明白自己实在失礼，但他只怕再这样去，严况就算不被扎成刺猬戳成大生蚝，上面被链锁住的那只手也要彻底废了。他心里也急得想嚎啕大哭却无暇发，只能脑中飞速运转，细细思量着先前飞暗的方位，照母亲教过自己的办法，照机械控齿规律，测算一个暗。

“别挡了……”

“啊啊啊……会，会！”年被囚禁在地室的唐小五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人都快被吓傻，被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明白对方是在问自己，他立即应声抬，只见程如一伸手指向左上方：“打那儿！打准了！”

程如一伸手搂住严况，泪低俯在他忍哭腔：“别挡了……难你就不是的吗？”

程如一连续指几个方位，唐小五也忍着泪打起神再投玉挡刀雨，绝境激发潜能，命中率也算大有提升，他还尝试了直接上前摧毁或堵住暗，但四杀机也不容他动弹息半分。

“左手边！”

唐小五不敢耽搁，挥手间袖中暗击向程如一所指之，只闻得漆黑一阵玉碎叮铃响，刀雨撞上一把白玉棋，双双散落一地，偶有两三片漏网之鱼，被严况徒手接住挡。

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