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命尽最后一丝格外璀璨的光华,要他如何能亲看着其坠落熄灭。
“别动。”严况两发黑,还是撑意识,抱着程如一替他解锁链。
屋没灯,只有走廊灯光投些微,林江月心说:应是送饭查岗的,那自己趁机掉对方正好能逃去!心有计量,林江月屏息立门侧,门开一瞬抬就是一脚!
林江月虽有不解,但还是凭借着廊灯看清了李三娘的样貌,立即肯定:“你是刚刚跟着我小师弟的那个人!是我小师弟让你来救我的?!”
“严况!”心有猜测,程如一唤了一声费力抬望向严况,严况也闻声满大汗抬看向他。
程如一话音刚落,严况当机立断飞抛玉佩击向那块墙砖!
严况不是失明了吗?那为何能那么及时冲过去拉住铁锁?
“什么破地方,连个枕都没有!破琴弦也不说给老娘解开!”
近日赶路疲惫加上有伤,林江月迷迷糊糊真快睡着了,谁知正要睡踏实门外忽然传来响动,惊得她一个鲤鱼打直接弹了起来!
被关押在小黑屋里的林江月不忿喃喃,此刻的她十分怀念自己的大刀,更不免担忧其他人安危,在抬踹门无果后,她也只得迫自己安静来。
“我……”程如一刚想叫严况放手,却猛然想起了什么。
“是,但也不光是他。”李三娘伸手扶了一把激动得又险些跌倒的林江月:“底盘不稳,捷不足,蛮力倒是够大。”
严况正气调息平复伤势,闻言不解:“哪里笨,我没打中么。”
青玉脆响同时轰然一声,程如一脚地砖随之合拢,严况见状反手抛了锁链,全力一冲,猛扑上前一把接住程如一!再次失重,程如一险些直接过去,却又被最后落实那一疼的清醒过来。而烈冲击之,严况也心弦崩断脏腑沸腾,抱着怀中人一并倒在地上,抑制不住呕血。
“你是谁?你啥来嘞……”重获自由的林江月边活动骨边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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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丫片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臂随时都要被那拉扯给卸了去,可他还是没办法到放手。
程如一回忆着方才袁善其的动作,确认后定:“左面!距你横十砖远,从数第十五个!”
程如一想查看对方伤势,无奈自己也伤得极重动弹不得,只能歪靠在严况肩上短短断断的叹息。
……
“诶多谢……嗯,你这话……”林江月眨了眨,总觉这番评听着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也作罢,只拱手:“在林江月,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严况愣了愣,却听见程如一有气无力苦笑:“都说我是灾星了……”
一脚……脚踝被人钳制住了。
李三娘一拢折扇意味:“来救你……终于是到了这一天咯。”
两人就这般寂静无言的倚靠在一,此刻是哭是笑都没力气了,许久后是程如一先开:“严况……你怎么这么笨。”
“扔准啊官人!”
李三娘正擒着林江月脚踝打量她,松手一瞬立即抖开折扇又挡林江月一。见连番失利,林江月急得屈膝便向前人腰间去,李三娘见势不慌不忙侧闪避,扑了个空的林江月险些向前跌倒,李三娘手疾快一把搂住她腰将人带了回来。
“如今啊,还是要连累你跟我一起死了……”
“唉,去球……不知师兄程先生他们还活着没,韩相公也跑没跑掉也不知,嘶……老东西手真重,疼死老娘了。”林江月上被琴弦捆着,脆直接躺倒在地休息。
“严况……”程如一唤了一声,费力扭只见严况嘴角有血面惨白,顿时挣扎着想起来。
无需过多言语,只目光相接一瞬,两人心登时明了。
“锁死了……”程如一看着严况被尖刺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掌,连忙言提醒,严况也找到了铁链上的锁,便将程如一轻轻放,回捡起剑砍断锁,又将链一圈一圈绕开,扶着程如一靠在自己上。
“你……!”林江月又气又恨,然而却觉上手臂各关节骤然一送,竟是那束缚许久的琴弦散落开来。
严况立即空闲那手往心一探,竟正好摸那天在销魂林里程如一给他的青鱼玉佩,便顺势捻玉佩声:“哪里?!”
程如一顿时忍不住低低笑声来,费力伸手搭在严况手背上缓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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