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20节(2/4)

程老太太哭着想去抓程如一的鞋，却还是卑微怯懦的缩了回来：“不敢回……是报应……我病，她也不给我药……是报应……唐门，来唐门……救救如一……”

袁善其见溜走被打断，只得嘴辩解：“一个疯婆的话如何能信！唐妙舞死无对证，本没人能证明程如一是她所生！更何况，他朝廷逃犯的份绝对不了假！”

默默收了回去。

袁善其自然听得严况话中意味，额上不免冷汗涔涔，而唐渺此时也飞奔过来跪在唐惊弦前：“爹……！别杀程哥他们！”

一如同多年前，他亲手阖上母亲不甘痛苦的双眸。

她神志不清又语无次的嘀咕着，忽地又仰起满慈的看向程如一：“如一……活着，太好了……”

“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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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其在旁大气儿都不敢，额上早结了慢慢一层冷汗，连忙摆手使正带着护卫偷偷离开，怎料严况却忽然喝一声：“袁善其！”

而唐惊弦跌坐在地，和堂主怎么扶他他似乎也站不稳，连摔了几才勉站起来，转而怒目瞪向一直心虚哭泣的程老太太。

见自己恨过的血亲时隔多年后这般死在前，程如一到脊背发凉骨都透着寒意，忽地背上却一。

袁善其见唐惊弦心意已决，再碰恐怕自己都不能保全，便装腔作势：“你既如此固执，那老夫也只有暂且回京……”

程如一睑微动，想言语却实在是心血耗尽没力气开，严况只轻拍了拍他后背，随即开：“唐门主，是非曲直你心中自有思量。有些人的手既伸得太那便砍断，想来唐门主也有法自圆其说，唐门化尸天闻名，若想让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不过是阁一句话的事。”

程如一神无悲无喜也无恨，他抹去面上泪痕望向程老太太：“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黄府却来唐门，母亲的玉牌又为何在你的手里？”

说着，她哆嗦着伸手指向唐惊弦手里的玉令：“当掉了……赎回来，给你……原谅……”

“就是她跟你爹……害死了我的阿吗！”唐惊弦咬牙切齿呵斥，程老太太被吓了一激灵直接跪倒在地，程如一却：“唐门主且慢，我还有话要问她。”

话音未落，程老太却猛地一僵一，随即砰然倒在地上，上上的翻着，似乎还有话想说，却被一气堵住再吐不半个字，就这么睁着瞬间没了声息。

原本没人注意到他，谁知严况这一嗓来，众人目光齐齐聚集在袁家人上，唐惊弦也回过神来，面不善的盯着袁善其。

说着，严况目光落在袁善其上，话锋一转冷声：“唐门主若是怕担责任，严某也乐意代劳，保证理得比化尸还净。”

唐惊弦回看着程如一神哀戚：“可阿一去不回，时隔多年才知她当年被人打伤，连武功也尽废，就连命也……”

说罢，袁善其又撑气场拂袖故作愠怒：“唐惊弦，今日你若不杀程如一，来日唐门上必受牵连！”

唐惊弦打断了他，随即神一冷：“当年朝廷清理武林各大势力，派了官员来唐门招安讲和，阿不满，带了弟把那官员骗到了泥地里。后来阿离去继而失踪，那官员还主动的参与了搜寻……”

程如一一气却没言语，只泪滴连绵不断。他俯伸手，终究还是替她阖上了双。

“我在。”严况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短短两字带着息打在耳畔，程如一登时不假思索回抱住了他脖颈，想哭想喊却没有力气。

唐惊弦这回没再犹豫，他看了一程如一，又俯将唐渺扶起，随即神冷冷望向袁善其：“不他是什么朝廷钦犯，他都是我的亲外甥！唐某今日认定了他！也决不容许任何人伤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