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扰了。”韩绍真瞥了一严况跟程如一:“这些孩近来也受了不少罪,让他们先去好生修养吧。”
“罗少枫贩卖菜人之事的背后主使便是何彦舟。”看程如一瞪大了,严况又:“更令你意想不到的还在后。此事你那妹夫何俊勇也有参与,甚至此间来往的账本就一直在他手上。”
程如一惊讶过后不禁又觉心发冷。何彦舟、罗少枫,这两人本都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又是外表看着再和蔼不过的,背后却能得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这些都是袁善其指使的。”严况接过话来:“你昏迷时唐惊弦亲说的。袁善其本就一直与何彦舟不合,何彦舟虽失势,袁善其仍想斩草除,便一直让唐门留意暗中调查。当初你我在枫州挑破了罗少枫的事,也引起了唐门的注意,便也顺藤摸瓜查到了何彦舟上。”
这一句问得严况登时回神,他微微颔首“嗯”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还不知何彦舟死了吧。”
“韩绍真嘴上只说望我随他回京,又说三王爷只是他寻来帮我们的。”提及韩绍真,严况神里多了几分无奈与不耐,末了又添一句:
“这等喜事,唐某定要择吉日大摆宴席,昭告唐门上!”
程如一被不由持续结:“那……那这些……”
“那……”程如一思索:“先不此事到底简不简单,三王爷和韩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唐门为何要帮袁善其扳倒何彦舟呢?”
那当然记得了!人间炼狱般的场面,差被煮成汤的遭遇,以及那善极恶极之人……思及过往,程如一低眸抿慨:“咳,将来我就是喝十碗孟婆汤也未必能忘得掉……”
说着程如一抓住严况的手顺势坐起,却发觉严况忽然板起了冷脸瞪着自己……他近来鲜少再见严况用这神面对自己,顿时不免有些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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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惊弦也赞同:“那是自然,而且唐某还寻回了失散多年的亲外甥……”说着唐惊弦将目光试探着转向程如一——
“什……什么?!”听了这没没尾的惊天消息,程如一险些跌严况怀里,严况扶他靠着床坐稳,才沉沉开:“你还记得罗少枫吗。”
严况似是看程如一所想,便:“我看此事非同小可,未必如此简单。何彦舟从始至终并未亲供述此事,当时何家灭门账本落不明,韩相公又恰好现在此与他公堂对峙,何彦舟便误以为账本是落在了韩相公手里,一直调查他的人也是韩相公,便留遗书写清罪名,于韩相公面前服毒自尽,以求保全家人命,殊不知针对他之人实则是袁善其,而你是因你妹妹才被卷此事,又意外与他打了照面,最终才会演变至此。”
程如一的语气顿时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张就来,严况却被问得一时语,连忙移开了目光,心还:自己听这黑心书生胡言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得如今随意一句玩笑话自己竟格外留心了?
“怎、怎么了……官人有心事?”
“那我该在哪儿。”严况反问,他此刻换了净衣裳,看着一如往昔的大利落,神也还是那副冷冰冰不近人的模样,好像有什么变了又仿佛是什么都没变。
程如一哪还得了什么宴席,什么认亲……脑里只糟一片像是地震过后的废墟,时不时能拼凑个完整信息来,诸如,唐清歌也是自己的舅舅?三王爷怎么会来……
“我的意思是官人也伤的不轻,不去好好歇着在这儿给我守什么灵啊……”
“官人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程如一心说近日来琐事实在太多,严况心里定然也是的很,便也没再不依不饶,转而拍拍严况肩膀小声:“你睛还好吗……”
最先回炉,仰赖雪清丹的功效,程如一只觉骨都久违的轻盈舒适,他试着挑开一方被角,却觉指尖一被人轻轻握住,视线随觉渐渐清晰,程如一反勾着严况的手指:“你怎么在这儿……”
越理越,程如一不知不觉两一黑,待再清醒时已是两天以后了。
“所……以?!”程如一结着蹦两字,严况立时意会:“所以,唐门派檀珠前去卧底灭门,就是为了拿到这个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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