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被接住了话,三王爷也像是十分欣继续慨:“是啊。同样是皇,我这三皇与他那个二皇却是不同。他随父亲四征战浴血疆场,而我自幼在府邸中闲适安逸,每日除了读书钓鱼便是陪伴母亲。”
“叫他一个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潜龙与一个游手好闲纨绔平起平坐,他不甘心……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大哥……”提及先太,三王爷原平静的神却骤然痛苦起来:“大哥儒雅端方,正人君……我一直以为,他二人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可保我大楚万世太平,我只要吃喝玩乐享福便是……”
三王爷说着说着又开始苦笑,恍然间,两人已经到了养心殿,他只得收了话匣带着严况上前去。
那守门的正是昔日跟在皇帝侧寸步不离的何监。见三王爷到来,何监立即恭恭敬敬行礼问安,然而当他看见跟在一旁的严况却愣了愣,随即陪笑:“殿,这位是?”
三王爷:“这位是本王从外请来的隐世名医,专程来为陛调理病。”
严况心说:自己手上既无药箱年岁又轻,从到脚实是看不半分医者模样,且何监从前在中值守事与自己也多有接,岂会真的认不?
然而明知三王爷是胡说,那何监仍旧笑意不减:“有劳殿,殿快请。”
门大开,一的药草味儿扑面而来,严况无暇思随三王爷踏其中。室光线昏暗寂静无比,门窗终日闭导致屋中空气不畅药,越往里去药味越,让人竟莫名开始犯困。
二人过了前厅和书房来到寝殿,只见那层层纱帐后一人影静卧榻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断气了,待到走近些方能注意到人微弱的起伏。
三王爷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讽笑,随即幽幽:“过去看看吧,他不会醒来的。”
严况应声上前撩开纱帐。只见当朝天此刻正在榻上沉沉睡着,那张本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面孔看起来苍白憔悴,眉宇间也布满了疲惫。严况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视天面相,此刻他望着这张脸,却当真在其眉间瞧了几分故人的影。
然而在严况靠近之时,他锐察觉到榻上人的呼了几分。
见三王爷也缓步上前,严况理了理衣摆发些许琐碎声响,同时开:“三王爷当真好手段。”
三王爷眯笑:“如何?心安了?”
严况沉一声:“何监自幼陪陛一同大,竟也能被收买。”
“禽择良木而栖,像他们这份低危的仆,自是这天谁主便认谁为主。”三王爷神得意,嘴角笑意讽刺的望着榻上那人:“元乾,本王的好侄儿……也快了。等到了宴那日,你好好儿的当个摆设,待到这皇位天都归原主了,三皇叔会考虑给你个封号,不,不对。”
只见三王爷顿了顿转而看向严况:“届时如何发落他……该由你主才对。你觉得,该如何置这个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