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将晴雪认进了郑家,太后还是瞧不起她出身低微。
晴雪现在依附于太后,不敢有忤逆之言,只能忍了委屈,低眉顺目:“太后说的是,奴婢只是碰巧走了运,哪里配成为陛下的人呢。”
“好了,都是要做皇后的人了,收起你做奴婢时的习性吧,叫人看了笑话。”
太后摆摆手,打发她离去。
随后太后叫来秋菊,询问:“那乔家的最近在做什么呢?”
太后手下的眼线定期都会汇报消息给秋菊,再由她禀报太后。
秋菊回答:“他最近没生什么事。就是常常去太医院求养颜丸。”
“养颜丸?”太后嗤笑一声,“一个男人竟这般狐媚,真是令人不齿。”
秋菊继续:“他还引荐了一个道士给陛下。陛下相当喜欢,还赏那道士做了观星阁司命呢。”
“神神鬼鬼,不可理喻。”太后揉了揉太阳穴。
“但是娘娘,那道士似乎总是说什么我大衍朝阴阳乾坤不调,要立男后才能保国运昌隆的话,您看这……”
太后睁开眼,神色变得狠厉:“那小子竟真有成为男后的野心,白日做梦吧。”
她压低声音:“大皇子那边,你接触的如何了?”
秋菊笑起来:“娘娘放心,大皇子虽还未松口,但他终归心疼自己的女儿,迟早会帮我们这个忙的。”
听闻此言,太后惬意地往后一靠:“那就好,一个勾结过乱臣贼子的罪人,还妄想成为男后?别笑掉旁人的大牙了。”
·
紫宸殿庭院。
碎雪与红梅错落,贺炤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独自坐在院内饮酒。
雪花落在贺炤的肩头,旋即化作一小滩水渍。
登基之后,贺炤每日都被繁重的政务填满。没有时间饮酒作乐。为了保持头脑清晰,更是除了宴会外滴酒不沾。
晏清已经很久没见陛下这般肆意饮酒的模样了。
他带着侍候的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暗暗着急。
寒冬腊月,陛下这样定是会着凉的,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样在雪中饮酒。
顾翎过来时,就看见陛下独自一人坐在院中,贴身侍奉的晏清站得老远,想必是被陛下打发过去的。
一见顾翎,晏清就赶忙上前拦住他,同时把手中的大氅递出去:“顾大人,您来得太好了,陛下不愿添衣,您帮着奴才劝劝?”
顾翎接过大氅,来到贺炤面前,正要行礼。
贺炤却阻止了他:“别跪了,雪天地上凉。过来陪朕喝一杯。”
顾翎重新站起来,躬身双手呈上大氅,劝道:“陛下怜惜臣在雪天下跪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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