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一个多小时。”陆修远说。
“这么远呢,要是爷爷那边的乡亲到县里市里,是不是就得照着一天折腾?”
“差不多。”
陆修远并没夸大其词。
土越走越窄,一段段的因为失修坑坑洼洼,即使坐在轿车里,也觉得很颠簸。
终于,陆修远指着前面遥遥可见地村落说:“前面就是。”
这时已经是午五来钟。
雁临拿两颗糖,分一颗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陆修远,在村里,喜你的姑娘不少吧?”
“……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回答这问题?”陆修远好笑地说。
雁临娓娓:“我听说过,黄石镇附近乡村的人,定亲结婚都很早,十八十九结婚的不在少数,十六七定亲的更不新鲜。这些年,一定有不少人给你说亲。”
“说不说的,也没人等我,那就等于没发生过。”
“……这是什么见鬼的算账的法?”雁临有了儿小脾气,“我等你了吗?我比你小六岁呢——谁给你说亲,不是找年纪轻轻的?”
陆修远顺着她往说:“不但年纪轻轻,还得漂漂亮亮,聪明可,尤其得是个小馋猫。”
“跟我糊其辞,一定是心里有鬼。”是没影儿的醋,雁临却认真吃起来,因此脑转也很快,“再有,理说,爸妈在县城给你找对象,爷爷不应该反对。
“不是说乡姑娘不好,谁家往上数几代,都背不住是农村人,但县城的人上学比乡有保障,这是环境的问题。
“我都能想到的问题,爷爷怎么会不明白?可还是说爸妈包办婚姻,意味的只能是在他们周围有很不错的女孩,还对你有意思。”
陆修远斜睨她一,不知她是之前还是现在脑打结了,怎么说也不应该在这会儿盘算这些。
可他要是不回答,不行,不说实话更不行。
他抬手捋一短短的发,“我过了二十二,家里就把我当结婚困难,爷爷确实也关心我结婚的问题。
“介绍的人不少,我承认,但一个都没见过。也有跟爷爷有渊源的人家里的孩,但我没印象。
“有一个比较特殊,爷爷的朋友——也是近邻的孙女,给我写过信,我没回;去队看过我,我没见。”
顿了顿,他确定地说,“就这些,我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