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狱。”
她记得很清楚,昨夜与沈兰蘅自沈家一路追过来时,自己并未上这一支金簪。
再往上跑些,便是玄灵山山。
她以前,很哭,很笑。
郊外风声猎猎,玄灵山上,白雪皑皑。
郦酥衣扯了扯侧男人的衣角,轻声:“我想去山看看,好吗?”
接着,腰又被人极有力量的一握,她被重新带回到背上。这一回,郦酥衣是彻底没有力气了,她却一儿也不害怕,浑笑得,有气无力地趴在背上。
“郦酥衣,你还难过吗?”
沈兰蘅眯了眯睛。
可自从兰家落难,她就很少再如此放肆地哭笑过。
“那到时候……”
沈兰蘅的手放在她的腰间,郦酥衣骨一柔,声音亦是滴滴的,好似能掐。
经过方才那么一遭闹腾,她完全卸了对前之人的防备。好似恍然之间,二人又回到了四年前,青衣巷里,对方带着她纵穿过大大小小的街,来到郊外。
月,她的眸光柔而清澈。
后的,可是当今圣上的叔父,郢王。
“还难过吗?”
见她怯,沈兰蘅只低低笑了一声,纵慢了来,带着她,在玄灵山的小上慢慢地走。
夜幕沉,待他们来到山上,已分不清如今是几时。
玄灵山山上的景果真很,雪夜里看,别有一番风味。郦酥衣站在山上,俯瞰着脚底的景,皑皑的雪,光秃秃的树木,纵横连绵的山层。
他丝毫不避讳她。
见沈兰蘅伸手,郦酥衣以为他又要挠自己,忍不住向后躲了躲。沈兰蘅笑了笑,只用了半分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捞了回来。
“沈兰蘅,”郦酥衣摇了摇,气若游丝,“你让我趴一会儿,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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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沈兰蘅也看着她,笑,“你的腰是豆腐的吗,怎么一碰就。”
沈兰蘅侧过脸,一泓眸光如湖般清浅温柔。
“到时候,的人必将会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柳玄霜上,圣上如何置他,他能不能活去,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她回过神,陡然发觉,方才在佛堂里的烦恼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她摇,沈兰蘅的角翘起了个浅浅的弧度。
“贪污军饷可不是什么小事,只是其中的太了。”
什么?
此言一,女孩的脸“唰”地一红。她别过去,不再理会他。
问及柳玄霜会如何,沈兰蘅神淡淡:
不等她说完。
她原以为,这一支簪,是今早沈顷为自己上去的。
听说山的风景很,但她被放到驻谷关四年,从未去山上看过。
男人扶了一把她,:“坐直,你这样趴着容易事。”
“沈兰蘅,”她嘀咕,“你是属的吗,力气这么大。”
周遭的风声忽然寂静来,只余她趴在背上,抱着前的东西,一缓缓吐着气。沈兰蘅的那件狐裘也被风散开,见状,对方又伸手,重新将她包成了个粽。
星落在她眸中,忽然,她想起一些人来。
郦酥衣掀起帘,用余光睨着角那一金光。
她想起父亲,想起兄,还想起柳玄霜的卷宗。
她心想,自己的时间不算时间,可沈兰蘅却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他肩上扛着皇命,却能来陪自己到山上看风景。如此思量着,郦酥衣心中一,方声,忽然听见他问:
后背早已了一汗。
沈兰蘅,牵着绳,:“好。”
他牵着骏,上驮着她,二人慢慢向山上走去,一时间,玄灵山万籁俱静。
如此想着,她心中暗暗发惧,忍不住喃喃声。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十分冷漠,似乎本不在乎柳玄霜的生死。这让郦酥衣想起来世人对他的评价——沈兰蘅就是君上的一把刀,一把锋利的、没有任何的刀。
不光如此,他竟然还查到了。
沈兰蘅忽然转过,很认真地问她:“那到时候,郦酥衣,你愿意和我去北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