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113节(2/2)

字条上记载了今日发生的事。

沈顷：……也行。

如今薛松被关押在那里，接来他打算如何。

搁笔，沈顷心略微惆怅。

暂时不要将二人时间颠倒之事告诉郦酥衣，作为换，白日里他会严于律己，不再为他招惹旁的事端来。

晨光乍现，落于少女清艳的面庞之上。

二人虽说昼夜替现，可始终用的是同一，自然是有需要歇息的时候。誊抄到半夜，他终于禁不住困意昏昏睡去，待转醒时，侧已多了缕淡淡的馨香。

他还会勤勉自，平日里多看看军书典籍，以备不时之需。

薛家的账本还未清好。

郦酥衣正站在书桌边，替他收拾着有些缭的桌面。

他还以为是幻觉。

沈顷看得清楚——

沈兰蘅字迹虽是潦草，可落笔时的述事却是井井有条。

一夜一日都未曾换人。

他快速定神思，将昨夜的字条藏匿袖，声音微涩，缓声：“不必了。”

沈顷稍稍一愣神，反应过来。

昨天夜里，今日白天。

——好。

空的虚无。

不知不觉，清晨已至。

除此之外。

沈顷提笔，在面淡淡答了个：好。

对方让他以自己的笔迹，写一封文书呈上。将薛松连同那些账本，一同押送至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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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的苦他算是没白吃。

吃一堑一智。

心中似有憋闷之气，梗直在那堵着。他了一气，垂，替沈兰蘅算起那些账本来。

停顿少时之后，男人于字条上写：你所言，望你每日勤勉自。至于军书分，我每日都会查你所学容。

这书信他像是匆匆所写，言语寥寥。

是那个人的字。

黑夜的暗，黑夜的空，黑夜的萧索，黑夜的愉。

通城常年饱受战，百姓苦不堪言，沈兰蘅提议，以薛氏家产，于城济贫施粥。

只是在书信尾端，对方有作恳求。

他抬，瞭望天。

这样乌沉、这样黑蒙蒙的天。

沈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他们如今在何，是如何来到薛府，又如何将薛松擒拿。

沈顷抿抿，掩去中微弱的绪，被桌上的字条引了目光。

在他的印象里，通常一闭即是日落黄昏，这天再如何，也不会黑得这般透彻。如今睁看着这天，竟让他怔了少时，男人伸手，意识地朝前摸了摸。

他缠绕着纱布的右手将其捻起，耐着，一字一字地读。

一片虚无。

毕竟在此之前，这样的黑夜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接来，沈兰蘅仍有打算。

他在书信上言，薛松贪污朝廷钱款，罪大恶极，薛氏全家产理应充公。

书信之上，沈兰蘅没有提及，他为何会在白天醒来，而理应在白日苏醒的沈顷，为何又会在黑夜里转醒。

眉中的冷意化开，雪氅之人提笔，字迹端正遒劲：

龙飞凤舞，不成章法。

——自己居然同时存在了一整日。

见他醒来，少女还以为是自己的声响打扰到了他，赶忙：“郎君。郎君可是被我吵醒的，你可还要再睡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