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129节(2/2)

忽然，有人攥握住她的手，掌心放一块冰凉之。

“我回不到宋家了。”

她轻垂，抿了抿。

就在这时，她耳边轻悠悠响起一声：

温，煎药，清理。

“衣衣，其实我很羡慕你。我并没有你这般好的运气，遇不上能够相厮守的如意郎君。但这也无妨啊，谁说女一定要成婚、一定要找一位如意郎君、守着那一方院。这世上能如沈世一般的男太少太少，与其去这般碰运气……”

终于，在将近凌晨时，她才将对方哄睡着。

便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

“我想好了，衣衣，我宋家世代从商，我自幼跟着父亲，生意定然是不赖的。到时候我便自己开自己的铺，自己自己的生意，立志成为京都第一位女商人。”

她抱着识音，：“好，待你养好了，那便离开这里，我们回京都。”

见状，郦酥衣索也上床，将外衫褪了，与她肩并肩坐着、说着话。

她面苍白，斜了斜，虚弱地靠在少女肩。对于郦酥衣的话语，她只能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极为有气无力。

“我来时，为了他已与父亲决裂。”宋识音垂，笑容苦涩，“衣衣，我回不去了。”

她如今已与宋家决裂，若想要行商，事先须得到一笔钱财。

郦酥衣伸手，将好友单薄的抱。

宋识音并未睡着多久。

这一整夜，郦酥衣都在帐照顾宋识音，几乎未曾阖。

考虑到这一，宋识音又低，底依稀藏着几分落寞。

她此生此世，不愿再见到苏墨寅。

一块由郦酥衣腰际摘来的玉佩。

见状，郦酥衣笑，：“好。”

宋识音并未发觉异样。

也不知是否在安她，原本面灰败的少女此刻竟打起了几分神，她直后背，：

生怕她着凉、落什么病，郦酥衣又往她上搭了一件厚厚的褙。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她咬着牙关，又被疼醒。

她仰着脖闭上，只从鼻息中发一个极简单的单音。

她站起。

郦酥衣抬，“你说什么？”

“衣衣，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定睛一看，竟是一块玉。

温声安。

又是一阵沉默。

她想回京都。

宋识音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

宋识音疼得受不住，右手攥着床帘，透过那一帘帐，双微动，朝外轻轻说了句，永别。

“识音，那你可有想过以后，”沉默少时，郦酥衣率先问，“待你回到京都、回到宋家后，又该怎么办？”

“嗯。”

不止是玉佩。

原来那不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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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识音歪了歪脑袋，看着她笑：

她不想留在西疆，不想再见到那人。

就在她说这句话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看着军帐之外，有黑影就这般动了一动。

在宋识音的瞠目结之，取来一堆首饰。

只是……

“与其那样碰运气，倒不若宁缺毋滥。像苏墨寅那样的烂菜叶，我才不稀罕呢。”